“我知。”柳轻寒让她的脸埋在自己怀里。他并没有帮她去泪，亦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用自己微凉的温去安着她。

……

片刻之后，泣之声才断断续续从怀里传了来。

不过他却毫不在意。

“赤邪说的没错，你为妖，方才手已是不妥。现在趁几位长老还没来，你赶走吧。”王婉理智尚在，她知如果让那些长老们发现了柳轻寒的份，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在她的背后，柳轻寒却是苦笑一声。

“师，你觉得，我还能走得掉吗？”

颜笑。

怀里的人抬起，对自己一个故作轻松的笑容，柳轻寒对这样的神情一也不陌生。

“轻寒……”她喃喃叫着他的名字，“我好难过……”

而现在，那个人不在了。

那个随时随地，都可以让她肆无忌惮开心的人。

她缓缓后退了几步。

“有我在。”他用拇指指腹去她角残留的晶莹。

这样克制的啜泣之声，落在嘈杂的人群里，很快就被淹没了过去。

王婉的发簪掉了，发丝糟糟地从那团散的发髻里飞来，脸上也还沾染着掉的血迹。

前的男人浑是泥，就连发梢也沾了雨一缕缕贴在脸上，更不用说往日不论如何也要保持净的那一白衣。

他低注视着自己掌心——半妖形态之下，他的肤很白，掌心里鲜红的血迹更加明显了。

死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知，云宸现在太需要独自发一场了。

傅怜的音容笑貌，直到此时才在她脑海里浮现来。

柳轻寒觉得心疼：“师不必过于逞。”

云宸已经支撑不住了，如果此刻她再倒下，那谁又来守护其他的人？

退着退着，便觉得自己脚下一个踉跄。

“我没事了。”

届时整个青崖山，乃至整个正，都将不再有他的容之地。

是她将好吃的分给自己一半的时候，是她与她分享那些少女怀的心思的时候，是她哪怕弱小，也要与她共担悲的时候。

王婉摇，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的被迫和自己分开些许。

直到柳轻寒扶住了她，将她拥怀里，王婉才发现自己的泪不知何时也已了满脸。

王婉愣住，拽在他衣领上的手也慢慢松开。

柳轻寒沉默着没说话。

王婉知此刻，若是自己再优柔寡断，反而对柳轻寒不利。于是索不去看他，兀自转了。

他就这样跪坐在方才被自己压的那个泥坑里，就当着王婉的面，像个孩一般号啕大哭起来。

王婉仅仅是哭了几声，便很快调整好状态，用衣袖了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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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都无法替代傅怜。

张承还没来，她的工作还没有结束。

张承对她的轻狂烈，柳轻寒对她的细长，方逸白对她的隐忍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