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孟以栖蹲下陪她给娃娃换装，“这些衣服都是我给你单独的，找了好多店才买齐。小姨对你好不好？”

“有多好？”

“上要吃饭了。”何清怪她们一时半刻等不了。

“哇——”杨书妍开盒下的拉层，半富家小的矜持守不住，“小姨，这个娃娃有好多漂亮裙啊！”

“晓得。”何清招呼几个小徒弟不够再倒，急忙拉上犯困的孟以栖送回小区，才骑上一辆电动车赶去菜市。

孟远方在酒柜前慢动作盛药酒，“随她们去吧，今天只有我们一家人。”

“不是说只有妍妍的份吗？”孟以楠尾随屋打量，有的人才回来一晚已经折腾得七八糟。

端午有“躲午”习俗，家里的小孩得在外婆这躲两个钟，旨在通过这方式祈求孩避开病，健康成长，所以孟以栖小时候每逢端午都是在岛上的农村过节。

孟以栖国读研的三年正值国内危难期，后来疫情开放，她也即将学成归国，背井离乡的一千多个日里，她最惦记的就是孟远方的梅香红烧。当然了，还有何清为她烹饪的一切，撑得肚圆溜才肯搁筷。

孟以楠开袋瞧瞧，从善如拆下耳垂上的珠宝，换了妹妹送她的这副香奈儿。

再不阻止一大一小有得磨蹭，孟以楠终于发话，“好了妍妍，下午再玩，外公外婆还在等我们给小姨庆祝呢。”

什么时候睡着的忘了，只记得何清早上九来叫过她，想着她刚回国还不适应，何清避开了唠叨，所以孟栖醒来时，客厅里已经饭香四溢。

孟以栖于一堆礼里捡来个袋，递去光鲜亮丽的孟以楠手里，不无尴尬，“你懂得，怕被海关税，所以拆了盒。还有，我现在很穷，只能给你买得起耳环。”

“那能不能在爸爸妈妈之外争个最好？”

“客气什么。”

后面还有几位患者，孟远方诊室前又知会何清，“再帮我去张记买袋话梅，栖栖吃酸的。”

“妍妍长这么了呀，变得越来越漂亮，小姨在大不列颠可可可可想你了。”

“谢谢啊。”

当着徒弟面，何清揭他们师父老底，“你们师父就会个红烧，其他菜全是假把式，我可不舍得叫我闺女回来吃不尽兴。”

“你是我亲，我还能给你忘了？”书妍在拆只有欧洲售卖的限量版娃娃，旁若无人的专心。

“啊——”杨书妍又急摇，“那不行，哥哥对我最好，他上周才送了我一个那么大的城堡玩。”

以及，同样三年未见的和外甥女。

孟以栖着双还在打哈欠犯困，半弯腰朝杨书妍张开双臂，穿蓬蓬裙的小公主忙跑来回应，抱住小姨连亲了好几才罢。

“好！”杨书妍狠狠。

“当然了，谁都没份，妍妍都必须有份！”孟以栖直起腰板，熊猫印的睡衣打着皱，目光清醒落向桌旁的孟以楠，“，我带妍妍去房里拆礼，一起。”

“栖栖啊，你刚回来别熬夜太晚，我和你爸爸要睡了，明天一早你还要带书妍来家里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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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那你今晚能享清闲了。”

“很好！”杨书妍给予她最评价，琥珀似的大睛炯炯发亮。

孟以栖瞧她真真夸张，恨不得比划个比她家还大的房，切了声不。

最后，坐在爸爸妈妈中央聊天刷剧，客厅里的笑哭泣延续到半夜，中年夫妇已经狂打架，孟以栖却清醒得要命，她下午那会补过觉了。

“妍妍也想小姨。小姨给我带礼回来了吗？”

临睡前，孟以栖从洗漱包翻电动牙刷，认认真真刷了五分钟才回屋躺下，刷社app里的同城帖，计划吃喝玩乐。

“小姨，太晒了你才起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