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晏一时语，心有些慌，想再说些什么打消她这个念。但林棉已经坐起来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说说话吧。”方晏朝林棉招招手。

方宴和林棉依旧默契地躺着没有动。

此时，房门被敲了两下。她们一齐保持沉默。

“我最好全世界所有人都讨厌我。”方晏满不在乎，“况且是她才令人讨厌吧。”

“可你一笑模样都没有。”方晏打趣地伸手她的脸颊。

“因为，我觉你变了很多，至少没有以前快乐了。”

“你们闹别扭了吗？”

“你喜北方吗？”

“一般。那里的冬天太冷，植也很单调。的可怕！而且老师不允许我们早训的时候在羽绒服里穿睡衣。我讨厌死她了，不过她也不喜我，扯平了。”

又是两下，传来林聿的声音：“外婆喊吃早饭了。”

她们并排躺着，可以看到天板石膏上雕刻着的藤蔓、与蜻蜓，晶灯柔和地照耀着，像把璀璨当甜分发给各位。她们曾经努力分辨着这些图案，在困倦中幻想隐秘华丽的园，因为纵情的舞蹈而双脚如坠云端。

“知了，谢谢～”方晏拿腔拿调地着嗓，模仿林棉讲话的语气，特意加重了谢谢两个字，听起来有作的客气，她把林棉语气里那稍稍的底气不足也学得惟妙惟肖。

林棉瞪大睛，她的居然这样不在乎别人的评价。虽然这和她一贯以来的观背而驰，但是，确实有酷酷的。

“才没有。”

桌下，方晏用膝盖抵抵林棉的膝盖，神示意她不喜这个老太婆。林棉低下，只想赶快把绿豆百合吞咽掉。方晏却慢慢啜饮，特意问外婆为什么今天没有她吃的粢饭糕。外婆回明天会买。

看到她们两个最晚下来，淑婆婆的睛又眯了起来，盯着打量刚来的方晏。外婆似乎在打圆场，笑着说林棉昨晚不该熬夜。

林棉支起上半，咽了下说后说：“知了，谢谢。”门外再没有回复，过了十几秒，才听到木质地板的吱呀声。他离开了。

“嗯。”

“我妈说那里的老师更好，机会更多。我看她只是想找个地方把我圈起来，离她也能远远的。”

“又懒又贪吃，你简直在她最讨厌的蹦跶。”吃完早饭，林棉拉住方晏说。

林棉满足地把脸颊贴在她的手臂上。方晏在心里叹了气。她想起那个豌豆公主的故事，的公主无法忍受几百层床垫下的豌豆。她曾经非常讨厌这个故事，讨厌这位过的公主。可现在，她也会在这样理应觉到平静的时刻生无法满足的愤怒，即便那些在别人看来很微小。

趁着日没上来，外婆总是把早饭准备在厅廊那里的长桌上。林棉和方晏下来时，其他人已经准备离桌。好巧不巧，淑婆婆在。她倒不像是来吃早饭的，只是过来乘凉。她依旧坐在那张板凳上，和洗碗的帮工说话。

过了很久，林棉的声音才传过来：“，我很开心你回来了。很开心。”

林棉这才转过，背对着方晏，她用闷闷的声音问：“你以后再也不回去北方了吗？”

“那为什么还要去那里呢？”虽然是以疑问结束，但听起来更像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