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奕初犹豫了下，给燕葳发了条消息。

“能怎么办呢，我可不想。”

懒散的语调透过电波传来，声音略微有些失真。燕葳靠着窗，望着黑沉的天空，指尖在玻璃上随意轻着。

燕葳愣了下：“啊？”

房间一片昏暗。

“拒绝好快。”柏奕初放轻了声音，“心都碎了。”

柏奕初故意重重地叹了气，把她的名字念得很缱绻，借着开玩笑的语气说着真心话：“燕葳，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这关系想验下一对一，我也可以接受。”

轻笑声传耳中，柏奕初不自觉地也跟着笑了下，问：“现在心情有好了吗？”

【我加。】

“下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吧。我很闲的，可以二十四小时待命。”

“睡饱了。”

柏奕初这下不犹豫了，直接拨了语音电话。

柏奕初：“车钥匙。”

“驳回。”

“没为什么。”燕葳垂下，“就是有后悔。”

下一秒，燕葳的消息就回了过来：【聊什么？】

“那应该还没吃饭，饿吗？”

燕葳曲起，下抵在膝上，声音闷闷的：“柏奕初，我好像有想你。”

“我申请当正房。”

“应该不会有那一天。”燕葳说得严肃，语气里的笑意却怎么藏都藏不住。

柏奕初顿了下，：“为什么心情不好？不想说也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情敌的直觉。”柏奕初一本正经。

“看什么书？”

燕葳被他逗笑。

“太晚了，不用过来。”燕葳换了只手听电话，自然，“反正明天就能见到了。”

柏奕初往后倒在床上，说：“不是你的问题，是他自己没想明白。而且那小绝对很早就对你有意思了，早晚会有这一天。”

玻璃窗上，指尖放着的地方现了一颗星星。

她声音听起来有失落。

燕葳了下不太舒服的肩颈，接通他的电话。

城市里很难看到星星，燕葳傍晚在飘窗上看书看睡着了，醒来后外天空已经黑沉下来。

柏奕初完全没想过要隐瞒，将盛朗拉他们结盟的事情全盘托，甚至还说了盛朗的目的。

燕葳下意识眯起，望着那颗发着微弱光芒的星，咙发。

他声音很轻，燕葳脑袋还没彻底清醒，汇报似的回答：“刚睡醒，下午看书看睡着了。”

他在暗戳戳地向燕葳表忠心。

衣挲的声响混着拉开屉的动静，燕葳好奇问：“你在找什么？”

“盛朗说你心情不好。”

燕葳小声：“看来你是真的接受了。”

在很平淡很无聊很没营养的聊天内容中，燕葳逐渐清醒过来，聊了快十分钟，才想起问：“为什么突然想跟我聊天。”

话时说过燕葳最近心情不太好。

望着黑乎乎的天，心里的失落刚涌上，手机屏幕就亮起了柏奕初的消息。

“嗯，当时不应该跟盛朗接吻，一直保持朋友关系的话或许就不会伤到他了。”

“后悔？”

燕葳翻过书，念了句书名。

看，我多乖，什么都不瞒着你也不在乎你边有多少人，只要你开心就好。

燕葳：“这么肯定？”

“不算吧，毕竟也没正房。”

柏奕初又叹了气：“那我只能一直小了。”

“我愿意当你的垃圾桶。”

【要聊天吗？】

“在什么？”

等燕葳挂断电话后，柏奕初才看见半小时前应广白发来的消息。

燕葳：“好多了。”

“还是算了，不想传递负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