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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的惨叫声卡在间，玉石化已蔓延至下颌。云岫突然扯断颈间红绳，将冰裂纹玉玦在他心。沈昭雪注意到那玉玦的缺，竟与怀表链条的鎏金缠丝纹完全契合。

翡翠碎片雨中，云岫旋用檀木算盘挡住致命碎屑，沈昭雪的警枪却在混中抵住她后腰。两人以近乎颈的姿势僵持，直到发现碎屑在青砖上拼"三月初七·亥时·醉仙楼"的血字。

"寅时三刻到了。"云岫息着推开她，破碎的旗袍下摆与死者相同的云纹朱雀刺青，"沈探长若还想见到第五位&039;白小&039;，最好......"

刺耳的枪响划破雨幕，学徒举着冒烟的左手枪踉跄倒地："棺...棺椁里有东西在咬我......"他掀开的下，肤正以可见的速度玉石化。

"别看。"云岫捂住她睛的手在颤抖，指间却漏诡异青光。当惨叫声戛然而止，沈昭雪扯开她的手，只见学徒化作一尊翡翠雕像，掌心攥的翡翠扳指刻着"玄门癸酉"——正是她警员编号的后四位。

镜中世界的时

沈昭雪夺回怀表时扯开云岫的珍珠襟扣，冰裂纹玉玦从她心坠，正与自己左肩的朱雀纹产生共鸣。那些玉蟾蜍残片突然腾空凝聚成血玉玦，重重烙在她们叠的掌心。

沈昭雪借着闪电瞥见云岫后颈的朱砂符咒正在渗血，而自己怀表里的照片不知何时变成了穿戏服的云岫。当暴雨梨针再次抵住她咽时，她忽然扣住对方腰肢贴向自己："你每次说谎，泪痣都会泛红。"

沈昭雪反手将云岫护在后，警靴碾碎满地翡翠蟾蜍残骸。当最后一片碎玉化作青烟，她摸到云岫藏在后的左手正攥着半块染血的龙凤喜饼——与她今早在老字号买的婚俗用品一模一样。

地窖突然剧烈震动，陶俑中淬毒银针。沈昭雪抱着云岫向东南角的青铜镜，在针雨袭来的刹那，镜面竟如面般漾开波纹。她们跌镜中的刹那，看到现实世界的陶俑们摆送葬队列，抬着那会唱歌的棺材走向黄浦江。

青铜棺椁突然迸发尖锐嗡鸣，十八盏白骨灯笼齐齐炸裂。在磷火纷飞中，沈昭雪本能地护住云岫，却发现对方早已用檀木算盘组成防护阵。算珠落显现卦象，竟是她今晨在凶案现场捡到的《申报》碎片上的讣告日期。

"小心脚下！"云岫拽着她跌突然塌陷的地。坠落时沈昭雪的过她额间钿，怀表弹开的瞬间，表盘玻璃映的却是两人穿民国学生装的合影——背景里正在焚烧的正是云记古董行。

她们跌坐在铺满黄符的地窖，数百个贴着生辰八字的陶俑正渗黑血。沈昭雪摸到腰间枪不翼而飞，却抓到云岫的织锦腰带："解释清楚，为什么这些陶俑......"

"穿着你的警服？"云岫顺势压在她上，扯开领心的冰裂纹胎记，"不如先说说，为何你这里会有跟我玉玦相同的伤痕？"

"沈昭雪！"云岫第一次失却从容，试图甩开被灼伤的手，"这是九凤玦的离火阵......"

后院的青铜棺突然直立而起，棺内飘十八盏白骨灯笼。灯笼映照的砖墙上，她们纠缠的影竟幻化成穿铠甲的女将凤冠人在城垛上亲吻的画面。沈昭雪腕间传来剧痛，鎏金缠丝纹路开始顺着血蔓延。

暴雨突然停歇，月光透过青铜棺椁的蟠螭纹路在地面投下血网。沈昭雪扳过云岫的肩膀，发现她后颈的朱砂符咒裂开细纹，底下鎏金的陈旧鞭痕——与自己童年梦境中的伤痕如一辙。

惊天雷鸣中，古董行二楼突然传来留声机自启的声响。沙哑女声唱着《牡丹亭》，却在"赏心乐事谁家院"转为凄厉惨叫——与百乐门发现的死亡录音完全一致。

"你究竟......"质问被突如其来的吻截断。云岫间渡来的药带着血腥味，沈昭雪警服下的朱雀纹骤然发，前闪过零碎画面：穿月白旗袍的云岫被铁链锁在祭坛，而执刀人着与自己相同的怀表。

"原来沈探长喜这个姿势。"云岫突然住她耳垂轻咬，趁对方颤栗的瞬间走她袋里的怀表，"让我看看......"表链缠绕的指尖突然顿住——玻璃表蒙倒映的分明是穿嫁衣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