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驾车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伙。乔晋告诉梁曼，他叫洛书。

三人随意找了家客栈叫上几个小菜，边吃边讨论起之后的计划。

梁曼翻了个白：“听不懂你在扯什么犊。我不玩五棋了，我要打扑克！”

乔晋向梁曼解释，现在两人已经赶了近一半的路程，预计再过几天就能来到晋州地界。只要了晋州他们就可以安心了。到时，哪怕是刘煜城亲自来追，他就是睁睁看着两人从面前大摇大摆经过也完全没什么办法。

梁曼一听，明白终于来到她的主场了，眉飞舞手舞足蹈地讲起了扑克的各玩法和规则。

屡战屡败的梁曼看起来早就气到把什么蛊毒啊刘府啊全忘到了一边，暴躁的将棋一丢：“不玩了不玩了！真没意思！”

乔晋推门走来，晃了晃不知从哪来的一个棋盘，笑：“我就知你睡不着，怎么样，玩两局五棋不？”

洛书是他在路上捡到的小乞丐，不知是从哪里逃荒过来的。因为没有父母又是个聋哑人，所以只能蹲在路边乞讨。乔晋见他有手有脚长得也算神，就把他带了回去，起了名字又教他识字写字。顺便，他也跟洛书学习了一手语。

梁曼没有底气的小声嘟囔：“能用就行了，嘛要那么完…”

梁曼拳掌地摘下面纱：“来来来！输了的要在脸上画乌！”

梁曼沉默片刻。虽然难以启齿，最终还是难堪地开了：“抱歉乔师哥，之前是我隐瞒了你。”她低着一五一十地把蛊虫的真实效果说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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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曼磨着牙恨恨：“你不是说你不擅长和女生吗？我看你这不是油嘴的！”

乔晋不理她，一边低着折纸一边：“我还没怎么玩过扑克呢，你给我讲讲规则吧。”

乔晋无辜地眨：“世间万都在变化，世间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认识梁曼的乔晋已经不是不认识梁曼的乔晋了，现在的乔晋早已发生变化了。”

乔晋忍着笑赞同地应和：“是没什么意思，我已经没地方下笔了。”

乔晋听了，联想到之前梁曼说她曾经掌掴过刘煜城的事，心下便对他们之间的前因后果有了个大致猜测。他叹气，安：“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肯定会找到办法解决一切的。今天坐了一天的车，咱们都赶上楼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她家里本来亲戚就多。每逢过年过节，七大姑八大姨的就会聚在一起，众人闹闹的边嗑瓜边打麻将打扑克，有时候还会小钱当个彩赌一赌。如果家里人多就玩扑克，人少了就打麻将，总之不多少人都能让大家全参与上，老的小的一个也不落下。梁曼从小耳濡目染的就学会了各扑克玩法。

扑克牌好后，梁曼先教他玩最简单的鬼牌。玩了几把堪堪打成个平手，梁曼：“这个太简单了没意思，我再

不想了。时间不早了，咱们找个地方吃东西吧。”

他看了端着汤碗默不作声的梁曼，放柔了声音耐心询问：“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了…？”

简单梳洗过后，梁曼坐在窗下愣神。

很快她的脸上就画满了乌，对方脸上却净净。

虽然两个人的扑克玩法少一些，但也不是没得玩的。

乔晋不知从哪又搞来几沓白纸和炭笔。两个人抵着，一个负责裁纸一个负责画数字。

梁曼这个人很没有耐心，纸折了几次也总对不很齐，裁来的小纸片歪歪扭扭，不标准也不够方正。乔晋起来几张纸片放在灯下对比，叹：“小姑娘长得倒神，可怎么睛这么斜溜啊。算了，还是我来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