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务结束后，又反复要求他复盘所谓的“偏执倾向”。

他机械地褪去最后一层衣，心冷得像停电的机甲。

此后，他们再未谋面。

不是于服从，而是于信仰。

——

于是，他尽全力合她的每一项安排。

太了，必须记录下来。等你下一任指挥官看到，也好知我调教得多好。”

夺命一般疯狂闪烁的光圈中，肇龙理清了一切：

他从未认同她的理念，但他记得自己在誓词广场许下的承诺——

“……”

军简报中，她以“个人建议”备注：

「Z-11战警格固执，合度低，建议谨慎再绑定」

她总能找最合规的理由，在最短时间内，让他对自己一直以来持的每一个原则都产生怀疑。

——看起来是提携，实则是圈养。

他怔了几秒，目光落在屏幕角落那一行细灰小字：

节律训练、行为反馈、战后留观、私下通话备案——

“下次再敢这样「不中用」试试。”

言谈举止皆为圆范本，笑容得，人情练达；

那年，肇龙19岁。

但那笑意下，分明藏着一句咬牙切齿的指责：

几个月后，肇龙迎来了第二任指挥官：冯诚远。

肇龙坐在会议室角落，一语不发，专注填写战后回收报告。

冯小是—典型的结构型控制者——

【Z-11：近期情绪回报频率低于舰标基准。请在本周内补全心理监测数据。】

在舰内指挥官圈里，她是公认的“理女王”模板。

就在他最后一个关灯，准备离开时，终端忽然弹一条来自“内调控中心”的通知：

第一次见到肇龙，她笑笑，锐利的神扫过他的全：

肇龙没有拒绝。

TBC

她会在调度中，故意滞后支援指令；

可几次实战下来后，他锐地察觉到：

好掏一份「你从一开始就有问题」的完整证据链。

“有些无关要的小事，也能在他心里停很久。”

“你可以走了。”

冯诚远本不是在训练他——

她的语气轻柔，像是在替他说情。

但骨里，她把“绑定”关系当成了自己的权力试验田。

能在半小时内与全舰五个小组打成一片，会议发言条理清楚，任务分不容置喙。

——听上去像合作，实则是在俯视中上绳索。

他始终相信，只要目标一致，方法终将被调和。

她是在提前布局，等将来哪天你“不受控”——

她不是在提醒你补报数据；

某一次，战术分组会议现场——

甚至在未授权的情况下，直接提了他耳后接的心理监测权限申请。

每一天，他都在心里默默自渡：也许，她只是比较严厉。

会议散场，众人陆续离席。

「申请来源：P-07 指挥官账 · 冯诚远。」

她转，合上仪，抛下一句：

她是在「规训」他。

没有任何商量，冯小对他启动了那“阶军制调控”程：

“我们龙呀……太了。”

“准备好在我手里脱胎换骨了吗？”

三天后，她调离，绑定他人，并宣布与某官独生的订婚消息。

——

「战警存在的意义，是完成任务，不是选择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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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战前会轻声说“我会保护你和大家”的少年，从此变成了任务中沉默寡言的冷面战警。

冯诚远当着其他六组搭档的面，着茶杯，装作无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