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没有多说什么，就像叶林半年前送别歌利亚一样。

莫卿是这五人小组的飞船驾驶员，她居然是最级的3S驾照，照从醒来之后阅片无数的叶林的说法，就是能太空平速旋转对接的神技的女主人设。

“我们要大气层了。”莫卿命令，“准备自动驾驶。”

莫卿检查了飞船控台，24寸乖巧地躺在叶林的脚边，整个飞行需要经过三个分离阶段，才能让他们到达第二月亮轨上。

陈多想哭，他问：“我听说你是副驾驶？”

昆塔打断了他：“徐天蛰说你除了能明白AI机械的语音解码外别的一窍不通。”

先驱走了过来，叶林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克洛诺斯最近怎么样？”

叶林：“没办法，我太废了，只能开开飞船。”

昆塔：“我听说你在木找到了工作？”

叶林只好替自己辩解：“我现在在AI工程专业实习……”

莫卿了，飞船内的人工智能在自动倒数，二次脱离成功，助推再度冷焰，将船推离空。

昆塔的语气有些好笑：“修汽车吗？”

昆塔示意所有人穿上了宇航服和外骨骼，罗恩很张，他坐在第二排，握着双手似乎在祈祷。

他们在凌晨发，叶林与其他四个人一起登上了飞船，这次送行的人要比上次少了许多，毕竟没有先驱，找寻奇的希望几乎为零，没人送也是正常。

叶林似乎松了气，他对克洛诺斯的情很复杂，好奇，惧怕，甚至是怜悯，再加上看了那么多对方的日常PPT，类似洗脑一样，这阵总也挥之不去。

能训练中一直若有似无地扫过叶林的脸，后者不得不主动与他搭话：“您认识我？”

叶林：“……”他像一个被导师严厉批评的差生，大概在昆塔里他脸上只写着两个词：“废”和“拖后”。

“一号，脱离。”莫卿冷静地档把，她开了散。

整个宇航局的半边是个大型的发，玻璃外罩打开后，叶林能够看到浩瀚的夜空和挂在第二月亮轨上的圆虫，叶林从未如此清晰地看过这扇“门”，现在它仿佛近在咫尺，又远的令人摸不着边。

门之前陈多又来看他，好友是真的很依依不舍，叶林只能沉默着将手里的钢琴谱递过去：“替我给乔治。”

叶林合着检查空数据，他回复：“数值正常。”

陈多又唠叨了些别的，叶林大多左耳朵右耳朵，他在想心事，目光摇摇晃晃，直到看到了陈多后的阿波罗。

三天时间其实准备不了太多东西，叶林最后决定带上24寸。

叶林笑了：“放心吧，死不了。”

……叶林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自己的确很“普通”。

阿波罗平静：“情绪还算稳定。”

“乔治和徐天蛰都提到过你。”昆塔了一个“不怎么样”的表情，“你看上去很普通。”

陈多更想哭了，他觉得自己像个第一天送儿上幼儿园的老母亲，叮嘱：“你记得你有三条命，撑不下去的时候一定要回来。”

叶林老实：“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