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说，“晚上比较适合看引力轨。”

碰的力度仍旧不够温柔，叶林被压着脖地往后仰去，他不得不扶住克洛诺斯的手腕来保持平衡，尖上似乎尝到了铁锈的味，叶林不确定自己嘴里的哪边被先驱咬破了。

叶林假装在挑一老片，其实注意力都在那架钢琴上，克洛诺斯了几个键，又去看他。

吃完饭后叶林并没有上就回房间，他整理好了东西，打开了网络电视，除了新闻外，所有电影电视剧都是上世纪的，克洛诺斯没什么兴趣，他坐到了钢琴边上。

“你的钢琴是谁教的？”在一首曲结束后，叶林忍不住问。

叶林假咳了一声，他本来想说柴可夫斯基，结果想到那句留在窟里的告白，又改说了随便。

“一段脱离。”飞船内的人工智能语音在起飞后开始汇报，叶林在副驾驶有些无所事事，他拨了一下耳机，确认了坐标。

克洛诺斯阖上琴盖，他并没有正面回答：“等你记起来就知了。”

就像是盘里的速排，有一令人骨悚然的撕扯。

叶林总觉得再亲下去要事儿，但又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好的理由拒绝。

“你想听什么？”他突然问。

直到克洛诺斯克制地收回手。

北半球的虹桥机场有专门提供夜间使用的民用飞船，叶林到达那里后才明白为什么引力轨只能从北半球观赏，木虽然有宇航站，但仅提供星际航行飞船，每当荷开门时才能使用，所以如果要驾驶民用飞船的话，只能从北半球的几个大型机场发。

他在为心的人弹奏着一首赫。

与叶林的息声相比，先驱自始至终都是平静的，他好像不需要呼，也不用眨，浅的珠像湖泊表面上一层浅浅的浮冰。

叶林皱了皱眉，有些匪夷所思：“我教的？”

克洛诺斯选择了飞船自动旋转，叶林还被扣在副驾驶上，他能觉到穿过大气层时船的震动，直到语音平静地响起：“三段脱离，太空，祝您旅途愉快。”

克洛诺斯还是没有给答案，他站起，又弯下腰，伸手去捧住了叶林的脸，大拇指像抹泪一样，过对方的下窝，他在找一个合适亲吻的角度。

选择夜间飞行的人并不多，克洛诺斯直接买下了一台双盘螺旋飞船，飞船里面的设备一应俱全，包括睡房，厨房，客厅，卫生间和淋浴间。

克洛诺斯看了他一会儿，重新低下去，他最后选了一首赫的曲。

叶林屏住了呼。

克洛诺斯停了下来。

克洛诺斯一副“除了你还有谁”的表情。

叶林并没有多么的古典音乐鉴赏平，他甚至都不确定自己在失忆前到底喜不喜钢琴，只是在此时此刻，在音乐声中，克洛诺斯低垂着他的脖颈，浅金的发像打了层光，他的侧脸仿佛刻写一般完。

语音继续：“二段脱离，准备大气层。”

叶林坐在副驾驶上，他扣好安全带，扫了一排上的开关，克洛诺斯等待着远塔台的指示，握住了手柄。

叶林受若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