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却在嘀咕

“说的也是呢……”他轻声呢喃了一句，“大家都不想呆在这里……”

这是他第一次正经叫十愿的名字，她有些吃惊，侧过：“恩？”

“看来是我退场的时间了。”

“她死了。”十愿平静。

很难想象冰冷的血鬼脸上也会有意绽放，他的面上扬起一个笑容，像是有光亲吻上他的脸庞。

十愿：“什么？”

杜兰德却不想听他说下去，微微侧过，看向十愿。

十愿沉默，半响才：“大概属于哆啦A梦那吧。”

付宁宁脸惊异：“小……他到底是什么npc？”

就在此时，突然喊住她：“十愿。”

他的话是冲着杜兰德喊的。

王梅玉的倒在不远，空的脖颈与她的脑袋两两相对，像是某荒诞稽的行为艺术。

“……没事，”抬起，忽然展开一个笑容，“那么我们快回去吧！”

原地一片寂静。

“别了，我的小金丝雀，”他弯下腰，行了一个优雅至极的礼，“期待与你再会的那天。”

杜兰德上忽然腾起阵阵黑烟，朦胧的雾气有意识般将他层层围绕起，很快，他的影几乎被烟雾所吞没，只剩下一个影影绰绰的影。

十愿皱起眉。

他的态度转变得过快，方才的霾像是从未现过一般。

……是啊，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十愿的目光在他上稍作停留。

一阵风无因而起。

十愿笑了一下，拍拍付宁宁的：“好了，快去找吧。”

“你……你很想回去吗？”

冷冷瞟了他一：“我没有在问你。”

的一颤。

熟悉的电音在耳边响起，十愿茫然抬起，刚好对上杜兰德的视线。

“你……”

忽然，卓不凡喊了起来。

闻言，一个奇怪的表情。

她走过去，犹豫了一瞬，终是蹲下，轻轻替她阖上双。

等十愿再看过去，原地已没有了杜兰德的影。

一切挣扎都停住了，她毫无生气地仰起，失神的。

相比之下，杜兰德不慌不忙，甚至还有闲情对十愿一笑，又转向。

他执着地盯着十愿，一副不听到她的回答誓不罢休的态度，十愿有些无奈，：“我也想回现世。”

付宁宁：“嘎？”

这场景……十愿一怔，慌忙打开恶手札。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杜兰德的话中仿佛蕴着无限意，“现在挽回还来得及。”

他顿了顿，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不要再犯错了。”

十愿还未说什么，卓不凡抢先：“当然！谁想呆在这个鬼地方！”

她转过，悄悄调恶札的页面。

止。

杜兰德的好度已经有了89%，卡面几乎全被亮了，里面的人正对着她微笑。

“你怎么了？！”

【召唤时间即将结束，倒计时：10，9，8……】

密密麻麻的黑发如退般从她的脸上退去，那些属于妖怪的特征消失了，只剩下王梅玉带着茫然表情的脑袋留在原地。

低垂着，略长的刘海好似一帷天然的屏障，挡住他的神情。

他走了。

付宁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