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珑耸耸肩：“也是，忘了你从东海来，你大概还嫌这雨下得不够大吧。”

灵犀脚步一滞，转看他，神情认真：“我有钱。”

“我不去，”墨珑摇，“你也看她傻里傻气的，脑又不好使，这样的人都一，我可没法拉她回来。”

灵犀也不知荔枝好郎君是什么，看小童笑得灿烂，便掏钱两。小童用裁好的净荷叶包了一小包，麻利地用青竹丝扎好，递给她。

灵犀摇。

“不要你拉她回来，你就陪着她。她不是要去象么，你就陪她去，千万别让她惹事来。”东里长唉声叹气，“不过这姑娘生得是够扎的，这也是没法的事儿。”

“我是说，有钱好，特别好！可是象这个地方吧，它不光认钱，它还认人。”墨珑耐着给她解释，“象是长留城主的长季归设立的，原是供他们上层贵族取乐之用。你可认得长留城主？”

“你初到长留城，别说城主家的亲戚，就是城主家看门的你也不认得。你到了象，没人会让你去。”墨珑对她。

“你当真要去象？”墨珑慢悠悠跟着她旁边，“你应该知晓，象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的。”

灵犀记得半缘君也曾说过，去象须得有相熟的人引着才能去，如此看来，他倒并未骗自己……

“你，可认得城主家的亲戚？”她问墨珑。

灵犀不理会他，自顾往前走。

她拎着荷叶小包，走雨雾之中，才行了两步，有一柄楠竹油布伞现在，替她遮挡住细密雨丝。

“行了行了，我去……装什么苦计啊。”

在西山石泉就见识过她对于赤焰熊有多上心，墨珑没奈何，慢吞吞：“亲戚我不认得，不过，象守卫与我倒有几分情。你若求我的话……”

“少罗嗦，赶追去。”东里长促他，自己将画卷起，收袖中。

墨珑看着他不说话。

“象在城西，你沿着这条街走到，然后向西拐，看见丹墙就是了。”小童先指了路，然后殷勤地举起托盘，“买荔枝好郎君吧？看斗兽的时候也有个零嘴。”

显然没打算求她，灵犀盯了他片刻，：“我有钱。”

“十枚金贝。”墨珑居临下看着她，“成？”

“算了，我这老自己去吧。”东里长拄着拐杖，作势要起，“哎呦呦，我的腰……”

“看我作什么，还不赶追去！”

灵犀：“成。”说罢，她气地从钱中掏十枚金贝，墨珑也不客气，接过

灵犀楞了楞，摇摇。

雨雾濛濛，青墨石愈发显得油光，映着街面上的灯火。灵犀站在街当中，发了一会儿楞，想起自己连象在何都不知，便找屋檐下卖果的小童询问。

“你当真要去？”

“不必。”她毫不领情地挡开油布伞。

墨珑没奈何，起追了去。

看她认真的样，不知为何，墨珑就很想发笑，忙颔首遮掩过去：“对对对，我知晓，你有钱，可有钱也没法横着走呀。”

“城主大姨的小舅的三侄，认得吗？”

灵犀不满地斜瞥他。

灵犀：“我要找那熊！”

“我还疼着呢。”墨珑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