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此可能……又或者，不是为了龙牙刃，而是为了那片逆鳞。若是这般，灵犀必然与他们关系甚近。”东里长沉片刻，“千万不能让他们找到灵犀，这几日得把她看了，别让她再偷跑去。”

“我说呢，看着他也不像什么藏不之辈。”墨珑漫应了一声，听见外间灵犀正讲述东海过上元节的情景。

“玉石有什么稀奇的，我们东海也有很多……”

“长剑与弯刀？！”东里长啧啧而叹，“真是他们！”

“谁？”

“锦袍玉带，珊瑚冠，佩长剑与弯刀。”

墨珑：“我只听说过大哥聂孟是执金吾，统领东海北线军。余下两名兄弟，应该也是在军中当职吧？”

“你家在什么山？”

东里长摆手：“是否当职并不要，重要的是，聂氏一门可以说是东海龙族最为信任的人。当年东海君夫妇为护住定海玉，以命相殉，聂氏受任危难之际，奉命辅佐大公主聆风，平定异族，稳定东海局势。若非极要的事情，绝不会让聂仲和聂季来此。”

虽然快确实是快，但此行为着实难以理解，灵犀斟酌片刻，才：“你们一家人……真闲。”

西厢房最靠北面的房间内，东里长撅着腚，一扎在一堆如山的壳中翻翻捡捡……

两人都颇有些孩心，你一句我一句，居然聊得闹。

“双蛟，三蛟。”东里长在脑中搜索东海蛟龙的信息，“不会是……他们两人装束打扮如何？”

莫姬在旁听了一会儿，面愈发不愉，脆径直回房去，偏偏夏侯风与灵犀聊得兴起，完全没有察觉。

夏侯风双臂叉抱，自豪：“那当然了！当年还在山上时，我和爹娘一起门。我爹在瞬间就能把人绊倒，我娘立刻用刀割伤他，最后由我飞快地给他上药。整个过程快得就一眨，这个人完全察觉不到自己被割伤。怎么样，厉害吧？”

“放心吧，她见到他们跟老鼠见猫一样，躲都来不及。你就算现下她门，她都不会去。”墨珑倒有很有把握，复将窗推开一

夏侯风听成好话，叹：“是呀，在山上的日是悠闲自在的。”

墨珑摇：“那熊孩不知天地厚，把龙牙刃偷了来，他们应该是冲着龙牙刃而来。那孩平日里够气吧，见着这两人，立躲到我后，你是没见着她那个熊样。”

“给我倒杯茶呀你，发什么呆！”东里长在桌旁坐下，把壳丢一旁去：“那么此人不足为患，不必理会他。你说说那两名锦衣人。”

墨珑轻轻搁上窗：“听灵犀说，一位是双蛟，一位是三蛟。”

“找着了！我的腰呀……”东里长艰难地从壳山中爬来，一手扶着腰，一手拿着一片斑驳的壳，“这上面有记载，月支山巅上长着一草，名曰苍目，之目明，不受蒙蔽。此草绝世已久，我还以为早就灭了。你说这大尾羊来自月支，多半他曾经吃过这草，所以能看穿你的隐术。”

“碣石山。我跟你说，山上好玩得很，各颜的玉石都有……”

旁边墨珑慢条斯理地煮着茶，窗开了一线，他能清清楚楚听见院中传来的声音。

东里长正看向墨珑：“东海聂氏三蛟，你应该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