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条蜈蚣拉了好几个。”想起之前小风浑发黑的模样，莫姬依旧心有余悸，边喂夏侯风喝边埋怨，“清心也不用，他这条命差就搁在城里了！”

墨珑背着东里长，沿着城外的溪一路飞掠。溯而上，拐山中，不远五株参天老松在暗夜中巍巍而立，华盖森森。此时，莫姬带着夏侯风和熊罴已经在松树下等了好一会儿。

灵犀一手还抱着那团小球，往四周张望了一会儿，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清，迟疑：“应该快到了吧。”

墨珑蹲下来仔细端详夏侯风，关切：“他现下怎么样？”

正在此时，陶滔鼻，接着，又了鼻，突然：“哥，俺好像闻见俺二舅上的味儿了。”

“合着我们黑灯瞎火走了大半夜，你压就不知五棵松在哪里。”白曦好想吐血，当下拉住陶滔，“停停停，咱们别瞎走了。”

“五棵松嘛，就是五棵松树，肯定在山上吧。”灵犀左看右看，“这里树多，你们也找找松树。”

无视灵犀的目光，白曦想了想，安排下来的事儿：“五棵松咱们都不知晓在哪里，所以咱们现下最要的就是找人问路。”

“千年鲛珠？！”莫姬惊，心底顿时起了一阵波澜。

陶滔还不愿放弃：“俺得找俺二舅。”

东里长靠着树，听到这话，目光复杂：“鲛珠……莫非是千年鲛珠？”

墨珑环顾四周，打断他们问：“那熊孩呢？”莫姬压心不在焉，自顾在想什么，也不答话。墨珑又问了她一遍，她才往他后看了看，莫名其妙：“她不是应该和你们在一起吗？她说回去接应你！”

白曦恼火：“你也知晓这时候没人，早些时候怎么不说你不认路。”

“跟着她，到过年也找不着你二舅。”

“你到底知不知五棵松在哪里？”

得了龙牙刃，这趟虽然凶险，却斩获颇丰。墨珑收好龙牙刃，背起东里长，离开象。

“别说了，先折回去。”

“灵犀拿了一颗鲛珠给他吞下去，说是能解毒，我看着比之前好多了。”莫姬不解，“我怎么没听说过鲛珠能解毒？老爷，你听说么？”

“我……”

墨珑发觉夏侯风不对劲，往日可没见他这么安静过：“小风怎么了？”

“这时候哪有人啊？”灵犀。

烈火璧被取走，火光结界自然消失无踪，大分侍卫也都被灵犀打怕了，躲得没影，墨珑顺利地了象，没找到车，估摸他们应该是带熊罴先走，便一路往城外五棵松赶去。

于是三人一泥泞地再往回走，荒郊野地的，凄风楚雨，也找不着人问。不敢再回城，又担心城里已经有人追来，白曦几乎都想劝陶滔别找了。

长留城外，乌漆墨黑的山林小径，灵犀、白曦还有陶滔三人一脚浅一脚踩着泥泞艰难跋涉，天上还下着沙沙小雨。

“都没事吧？”墨珑放下东里长，目光快速扫过周遭：莫姬正用叶收集雨；夏侯风靠着树歇息；熊罴坐在稍远的老松下，双目直直地望着邃夜幕，不知在想什么；小球躺在熊罴柔的腹，睡得正香。

“五棵松到底在哪里？还有多远？”白曦唯一一条丝制亵已经沾满了泥，他终于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