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自闲聊，灵犀这厢被捆得不上气，偏偏她格倔之极，不肯就此服，尚与聂季拳来脚往。骤然间，她发觉气接不上，手脚脱力，聂季尚未察觉，一脚踢在她左肩，灵犀整个人横飞去，接连撞破五、六间屋，重重摔在地上，碎砖瓦哗哗哗砸她上。

见灵犀被重摔，墨珑瞳仁微缩，看聂季已经冲过去，遂沉声：“不急，再看看。”

莫姬倒一冷气，反手拉住血上涌就要冲去的夏侯风，轻声：“你不是他的对手。”

聂季将她扶起，还不忘替她拍拍上的灰，可就是没解开揽月索。

“你！”聂季拿她无法，捻诀念咒，捆在灵犀上的揽月索顿时松开，却绕上她的手腕。

“跟我回东海。”聂季百般无奈地叹了气，放语气，“算我求求你行不行，乖乖和我回东海。你知不知你这趟偷跑来，闯了多大祸，府里，从婢女到侍卫，再到二十八侍读，连掌膳司事都被罚了个遍，最惨的是当值的左右丞中，直接被关霆狱。”

灵犀倔得很，当即摇：“不行，我还有事未了。”

聂季颇踌躇，不放心地看着她：“解开可以，但你不许跑，乖乖随我回东海。”

一个小姑娘这么打架，忒不厚。”夏侯风看不上聂季，啧啧撇嘴。

“所以呀，你还不赶跟我回去。”

灵犀发急：“你这是什么？”又扯又拽，揽月索牢牢系在腕上，分毫不动。

东里长低声：“三千年前，东海海沟恶龙，翻江倒海，噬月吞日，被斩于剐龙台，揽月索便是它的龙所化。”

听了这话，灵犀面愧：“与他们又不相，她怎得不讲理。”

以为他想要，东里长低低：“死了这条心吧，揽月索除了龙族的人，旁人用不了，压不听使唤。”

墨珑微微一笑：“我不过随问问。”

莫姬望着聂季，她看得灵犀与聂季熟识，倒不担心灵犀，只是心里惦记着那颗千年鲛珠。若是灵犀当真被擒了去，她再拿不到鲛珠。但聂季此人不可小觑，自己绝非他的对手？究竟该不该相助灵犀？她自是纠结万分。

“我估摸着，最多也就是让你去跪明塔。”聂季没好气地看她，“就是罚，你也得认！这次正碰上对玄国用兵，大公主脱不开，从上到下，在

“快解开呀！”灵犀促。

“揽月索是什么玩意儿？”墨珑低首问东里长，看那索自绕上灵犀之后，竟尔陡然间长了数尺，缠缠绕绕，将她越缠越。

灵犀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她这般不讲理，肯定是气得不轻。我现下回去，正撞她气上，还不知要怎么罚我呢。”

“很厉害？”

夏侯风也知晓自己抵不过聂季，转看向墨珑，急：“珑哥，咱们就看着？”

揽月索两端，一端绕在灵犀左腕，另一端绕在聂季右腕。

没料到灵犀会突然脱力，聂季自己吃了一惊，慌忙跃过去，扒开瓦砾。刚把她的脸扒拉来，就看见一双杏目瞪得圆，气得能火来。“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聂季连声赔不是，“真不是故意的，你平日也没这么弱呀，我怎么知……”

“赶把这索给我解开！”灵犀恼，“捆得我气都接不上，怎么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