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漫应着，把南瓜抱过来，她从来没下厨过事，看着南瓜压不知从何下手……

灵犀方才停了手，想着一件极其重大的事情，忍不住抬问他：“你说，我的鲛珠能不能当避风珠用？说不定我能过老风。”

灵犀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吓了一，咬着嘴看他。

灵犀低，这才发觉屋内全是瓜果蔬菜，完全没荤腥：“你看着办吧，我不挑嘴，能吃就行。”她心里装着烦心事，便是山珍海味摆在面前也无心品尝。

“那时候你得意得很，又瞧不起我，我还上赶着去夸你，我傻呀？”灵犀回。

完这些，他复看向灵犀，南瓜已经快被她剁成南瓜泥了。她手虽然在动，脑却是一径地神游太虚，也不知在想什么。

泡发香菇，竹笋切丝，萝卜切小丁，玉米剥粒，再挑些红枣洗净去，然后再和一糯米面团，墨珑有条不紊，耳边就听见灵犀那边“咚咚咚”地没停过。

墨珑拍拍她肩膀，将她拉回神，挑眉：“当时怎得没听见你夸我？”

一小团糯米中空的红枣，均匀而整齐地码在笼屉里，将笼屉上锅生火。洗净米粒，也同样上锅小蒸一会儿。墨珑转看了灵犀，她果然半厨艺也不会，南瓜已被她剁碎了，块不成块，片不成片。

“说不定？”墨珑是真恼了，“你不知晓会送命的么！你若是敢去，我就打折你的，把你送回东海。”

灵犀应了，抱着南瓜就去找瓢，墨珑摇笑了笑，转去忙别的事儿。

灵犀满脑都是雪峰和老风，压没留意周围，顺便：“刺吧，上回你的很好吃。”

“你为何非得找到你哥？为此送了命也甘心么？”墨珑质问她。自从听了玄飓的话，他的心底便隐隐有不安——灵犀不该存在，她的那分本应用于补足灵均。

灵犀有郁闷地看着他。

灵犀仍是不肯放弃：“老风和镜湖又不一样，说不定……”

挑了个竹笋，在手中掂了掂，墨珑转，看见灵犀抱着南瓜摸来摸去，忍不住噗嗤一笑：“你摸它作甚，把它洗净了，跺了它。”

“他是我哥哥，既然

“行了，你先看看这里都有些什么，然后再想想吃什么。”墨珑扳着她肩膀，哄小孩一般，“我话说在前，素斋我可不擅长。”

墨珑却是气未消意未平：“难怪你要把你关起来，若换了是我，捆起来也不为过。”

萝卜丁，香菇丁，玉米粒和姜片炒炒香，和蒸过的饭一起拌匀，放到洗净的荷叶中包好，放到笼屉中上锅蒸。

“……”

“行了。”他。

难，即便灵犀已经活了下来，但她的宿命，仍是注定要为灵均而牺牲么？

灵犀瞪了他一，不吭声了。

墨珑捧起南瓜放到她面前：“你帮我切南瓜，记得劲儿小，人家的案板，坏了说不过去。”

笋丝在中过一遍，去除涩味，然后下锅清炒。

“你可不就是傻么。”墨珑轻笑。

“剁成块，若你闲得慌，切成小片也行。”

“怎么剁？”

她怎得就是不肯放弃，墨珑眸一沉：“若是鲛珠有用，你就不会被冻在镜湖上了。”

墨珑笑了笑，由着她胡切，反正不她成什么样，他也能煮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