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边是雪九的屋，屋里屋外都有好多草，他对草木最好。还有那边是雪五的屋，山崖上的是唐石……”小山雀一路行一路说，小嘴啪嗒啪嗒，甚是轻快悦耳，“这是紫白丁香，剑兰，万寿芙蓉，西府滇茶……都是雪九从芥园中抢救来，细心养护，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丁香开的时候，香味可好闻了，好像有小羽在心里直挠，闻着就想乐。嘘……这话不能叫杏听见……”

确实还是个孩，难怪这般天真浪漫，墨珑微微一笑。

“你也知晓？！”小山雀看上去有讶然，随即朝他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事在谷中是个忌讳，君上不喜大家谈论此事。”

此言正中墨珑下怀，这只小山雀虽然聪明伶俐，但毕竟年纪尚小，他自信可以从她中些许天镜山庄的事儿，总比四下找人打听要得多。

“当然没有！”小山雀忙，“有结界呢，君上的结界一般人可破解不了，我的修为更谈不上了。”

墨珑：“我没敢靠近，远远看时已经觉得很冷了。”

想着，他笑：“如此，有劳姑娘。”

墨珑循指望去，大的杉木排成排，枝繁叶茂，压也看不清芥园里是个什么情形，偶尔可见苍鹰盘旋其上，看来除了设下结界，禁地的守卫防范也很是严密。

小山雀拎起裙摆，一蹦一领着他往前走：“所以平日里我们轻易不敢靠近老风，有一回云雀不小心闯了些，幸亏有雪五在，细心照料了好久才捡回命来。”

小山雀摇摇：“反正打我生起，老风就是这模样了。”

肩上飞下来，然后停到了他的手上：“这样，你的脖就不会酸了。”

墨珑笑着摇摇：“不行，我胳膊酸。”

小山雀摇摇：“其中缘故我也不知晓，我生得迟，芥园大火的事儿也是听来的。你瞧——”她的手往东北面一指，“那就是芥园，现下是禁地，君上设了结界，谁也不许内。”

墨珑心中生疑，故意试探小山雀，笑着调侃：“你就没偷偷去过？”

一场大火，里面应该是一片废墟焦炭，谈不上会有什么值钱件。即便是有，玄飓将它取即可，何必这般大费周章设为禁地，又派人手防范。莫非……芥园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风……是原本就这样？”墨珑问，方才受到的寒意不似天然寒气，倒像是被人刻意而为。

听了她这话，墨珑笑：“所以你好奇得

“你多大了？”

小山雀没法，从他掌心飞下，落地时已化成昨日那位小姑娘，偏着脑袋，笑盈盈地瞧着他，面上仍是雀儿的神态，十分可。

“老风，你已经见识过了。”小山雀挑眉，一副对他的行踪了然于的神态，接着，颇兴趣问，“我没骗你们吧，是不是很冷？”

小山雀伸两手指，得意：“等过了十一月，我就正好两百岁。”

其他的都未放在心上，墨珑唯独留意到“芥园”二字，遂问：“芥园？我听说三百年前被一场大火烧毁，火光映在雪峰上，三天三夜未熄。”

墨珑佯作不懂：“这是为何，不过是一场火灾。”

“你是初次来我们谷中，我带你逛逛，好不好？”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