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是双胞兄妹，本就比旁人更加亲近。”雪九看向他，叹：“小狐狸，别想太多了。”

雪九微微一笑，不动声：“君上不放心灵均的伤势而已，你不必多想。”

墨珑问：“灵均就没问过你们，为何不将他送回东海？”

雪九温和：“东海的磁草茶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喝一，可好好睡一觉。”

与此前的白袍银甲不同，清樾显然已经梳洗过了，换了一袭半旧石青衣衫，底看不情绪：“待会儿会有人接您去灵均所住的碧波殿，府中的几位医官也想向您请

“为何灵犀一碰到，他就醒了？”回东海途中，灵犀告诉墨珑时，他便存了些许疑虑。

墨珑幽幽：“……或者说，灵均一直在等的人就是灵犀。”

雪九微微一怔，回想那刻，自己确是下意识地把玉葫芦给墨珑，理说，清樾是灵犀的亲，于情于理，都应该给她才对：“我……”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话音刚落，便听见上方传来清樾冷淡的声音：“若是雪右使担心东海府怠慢于你，大可不必。”

“因为在你心底，也觉得灵均危险，而大公主与灵均过于亲近。所以当事关灵犀安危，你连大公主都信不过，只相信我。”墨珑缓缓。

墨珑也看向他，不答反问：“你留在东海，又是为了什么缘故？”

“大概他们俩是一卵双胞，所以有此应吧。”雪九只能如此解释。

东里长谢过雪九，又盯了墨珑一，才回房去。廊下独留下墨珑与雪九二人，皆各怀心事，静默不语，看着中的鱼儿自由自在地在珊瑚树中穿梭。

墨珑笑了笑，挑眉看向他：“我再问你一事——在枪冢中，你为何要将玉葫芦给我，而不是给大公主？”

过了好半晌，雪九才缓缓看向墨珑：“你，还是觉得灵均会对灵犀不利？”

“这数百年里，他一直在昏睡中，莫约在三年前他才从龙形化为人形，也一直没有醒过。”雪九叹了气。

墨珑与雪九齐齐抬，看见玉振阁盘旋着一大的鳐鱼，双翼展开足有两丈来宽，清樾盘膝端坐其上。墨珑颇无辜地望了雪九一，耸耸肩，示意与己无关。雪九无奈，看着鳐鱼降落在中。

这也正是雪九的不解之，这数百年间，他随同君上来过枪冢数十次，为灵均喂药、推拿、疗伤，期间灵均从未醒来。为何灵犀只是轻轻及泉，灵均就突然醒了？

“关心则，大概是我想多了。”墨珑也是一笑，转开话题，语气轻松了许多，更像是在和他闲聊，“此番灵犀能接回哥哥，可真是不易啊。对了，灵均当年伤得那么重，连逆鳞都掉落，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只小狐狸，也不知比寻常人多了几个心，与他说话，雪九不敢掉以轻心，飞快地思量一番，确定毫无漏才答：“君上当年也是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将他救回，还耗费灵力与修为，为他炼制丹药。”

“我可没想过这么多！小狐狸，这话可不能说！”雪九忙，正巧此时，鼠尾藻后影影绰绰似有人影，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斑喙海豚追着小乌贼游过月牙门去。雪九这才松了气：“这话若是让大公主听到可了不得……我还得在东海呆些时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