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珑估摸着灵犀当下气得跺脚，摇叹气。白曦捧着盖碗，叹：“刚和东海打过仗，转就开始奇货可居，这帮人可真闲不住。”

“是君上让我告诉你的，恐怕……已是时日无多，看你能不能赶回来。”雪五自己说着，语气哽咽。

已有人开始竞价，叫价之声此起彼伏，店小二穿行其中，络地客人添茶。清樾目光暗沉，面上无甚表情，不知在思量着什么。灵均只瞥了台上一，无甚兴趣，倒像是对店小二斟茶更有兴致，目光跟着移动，手指慢吞吞在桌上敲打着。雪兰河不放心地望了楼上，见墨珑和白曦都在后，仅可见一方衣角，还算不易发觉。

雪兰河正开说话，忽然袖中金铃振动，他微微一惊，以为是墨珑，先抬望了墨珑，见他并无异常举动，这才意识到应该是雪五。他忙起，行到茶楼后院僻静，取金铃，金铃漾的波光中果然现了雪五。

“灵均恢复得如何？”

鱼翅是易脱手的货，很快被人买走后，八字胡又扯下第二块绸布，一整件由鱼制成的袍。“这可不是一般的鱼，这张是从一小鲸鱼上剥下来，完完整整，没有任何损伤。”八字胡拍下惊堂木，“从今往后莫说这整张的鲸鱼，连寻常的鱼制衣都买不到了。”

八字胡已扯下了第一块绸布，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是包扎整齐的一捆鱼翅：“这是东海独有鲸鲨的鱼翅，这鲨鱼只在东海活动，大家都知晓东海已经禁止猎捕鲨鱼鱼翅，所以这捆鲸鲨鱼翅已是最后的鱼翅。”

雪兰河摇答：“距离上次已有月余，再也没有任何异常事件。府中没有，海面上也没有再现渔民遇袭之事。”

雪兰河努力控制语气，不让自己失态，低低：“我知了，我上就回去。”他收了金铃，脑有，想起上次离开雪峰时澜南的状况便已很不好，想是此后便病倒了。他和雪五自小在昆仑山上跟随三青鸟，三青鸟中以澜南情最为温柔，待他们如如师，自是亲厚非常。此刻听见澜南病重，且可能离世的消息，他一时难以承受。以玄飓那么的修为，怎得会救不回她呢？

正自心绪烦之时，忽有人拍他肩膀，转望去，原来是墨珑。

雪五的表情很是凝重，问：“你那边如何？近来可有异常？”

雪五，顿了片刻才语气沉重：“你若走得开，就回来一趟。澜南病重，恐怕……”他虽没有再说下去，雪兰河已然明白，脑中嗡得一下，陷一片空白，整个人直愣愣立在当地。

“你在这儿作什么？”墨珑问，随即发觉雪兰河脸不对，“怎么了？”

“，我们走吧。”

雪兰河气，镇定情绪，朝他沉声：“我有事得回

“他恢复得甚好，比我料想中还要快得多。”

又不能手教训这帮唯利是图的人，灵犀也不想坐在这儿生一肚闷气。

灵犀气恼非常，楼上墨珑即便看不见她的脸，亦能同受，不由连连叹气。

还以为当真是什么珍奇件，灵犀看那捆鱼翅至少有二十来片，也就是说，至少有十来条鲸鲨被割下鱼鳍之后无助地躺在海底等死，心底怒气又起。

“不急，再等等。”清樾比她冷静得多，拍拍她的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