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雪兰河已经走了，不然自己倒是可以去问问他。

东里长背对着他，正慢吞吞地喝粥，听见动静转望来，面上却瞧不半分喜。

东里长见他脑清醒，接着问：“你还记不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事？”

“那不是梦，你真的喝了

天蒙蒙亮时，白曦悠悠转醒，缓缓睁开双，想起，发现压动不了，低一看，才发觉自己手脚都被结结实实地捆住了。

“那些人……你不该迁怒……”

“老爷呀！”白曦莫名其妙，“问我这个什么？你失忆了？珑哥呢？”

白曦一愣，回想起来才觉得昨日许多事情都仿佛在云里雾里，模模糊糊的，越想清楚，脑仁就一阵阵发疼：“……我就记得我和珑哥在茶楼喝茶……后来，我好像了个梦，梦见我一直在喝，一直喝一直喝……真奇怪！”

“我知晓你心里不舒服，可也不能这样……”这人声音较低，灵犀听得不甚清楚。

东里长踱步过来，探究地看着他，问：“我是谁？”

有人长长叹了气，接着便再没声音。

白曦不适地摇晃：“你们绑着我作甚？”

“喂！你们……”他艰难开唤。

她又停留了片刻，想着他们若再吵，自己便要去喝斥一番才行。只是过了好半晌，也未再有声音，她这才去了雪兰河的房中，将海萝捧了来，一路回瞻星院去。

小球划拉着四只小胖，似乎很喜与人面对面，乐得摇晃脑，可惜就是不会说话。

这些日以来，灵犀碧波殿已是常事，加上她的份，自然不会有人来拦她。她殿之后，朝守夜的侍女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侍女也不敢上前打搅。

灵犀细辨声音的来，似乎就是从灵均的寝殿中传来，莫非是寝殿的侍卫在吵架？这么大声，也不怕吵醒哥哥么？

人了？”

灵犀轻轻呼一长气，虽然夜已沉，她却毫无睡意，忽想到上次送给雪兰河的那株海萝。雪兰河走得急，尚未来得及代人照料它，她想着该拿回来照顾好才是。

横竖睡不着，也想去走走，灵犀把小球带上，招手唤来一鳐鱼，轻巧地跃下塔楼，坐上鱼背，鳐鱼一路蹁跹，往灵均所住的碧波殿而去。临近碧波殿时，灵犀翻下来，朝上前的侍卫打了手势，侍卫知趣地退回原地。

灵犀想着哥哥恐怕已经睡下，不愿惊动他，自己悄悄去雪兰河房中把海萝捧来就好。因为了方便照顾灵均，雪兰河所住之与灵均相距甚近。灵犀悄悄从廊下行过，正要往后去，忽隐隐听见有争执声——

另一声音略，**的：“谁说我不舒服，我好得很！”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心里隐隐期望着当时小球直奔上楼是因为见到了墨珑，然后这也仅仅只是自己的期望而已。分别已有一月有余，想必墨珑已经回到了青丘，又怎么会在玄城中呢。灵犀沮丧地将小球放下，忽又回想起当时是雪兰河上楼去抓回，不知雪兰河是否有看见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