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地、灰白地闪动着雪。

——母亲的面庞像老式电视机上的雪屏似的，黑白地泛着小，没有任何五官，只是个平面！

姜红猛然回神，额前已腻着层薄汗。

她长气，轻手轻脚地将自己埋母亲怀中。

“红红？”

她话声戛然而止，面逐渐变得惊恐。

父母二人传来的温令她绷的神经终于放松。

那场景又在她前上演。

就像游戏中的bug。

啪。

“知错能改才是好孩。”母亲声音又恢复从前的轻柔，夹着丝担忧：“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妈妈可以帮你主意。”

母亲又与和尚客几句，牵着姜红迈寺庙的大门。

她后背撞在父亲膛前，听见父亲的声音从后传来，回过去。

还好，只是梦……

姜红视线落在窗外飞速后退的树木上，闷闷地答：“没事，我很好。”

她蹬动着双，尖叫着从母亲怀中挣扎来。

滋……滋……

如同后有洪猛兽追赶一般。

是夜。

姜红浑一个激灵，腾地从床上坐起来。

车胎急刹在地发的刺耳声响、猛烈的撞击、破碎的玻璃划过面颊的剧痛、血砸落在地，滴答、滴答……

母亲的话声在耳边重新响起。

“噩梦了吗？”母亲的声音夹着鼻音，从传来，手臂温柔地搭在她背后轻拍着。

姜红瞬间面煞白。

父亲的面孔也与母亲如一辙。

车内气氛一时沉寂下去。

姜红垂着，蔫蔫地应了声。

“红红，你今天很不礼貌，妈妈平常是这么教你的吗？”母亲手握着方向盘，视线直视前路，冲后座的姜红说。

“红红！”

她急促地息着，惊慌地向侧望去。

姜红还没能反应过来将才的电是什么情况，一时间仍茫然地没有反应。

姜红轻轻嗯了声，借着月光抬向母亲望去：“我梦见爸爸妈妈都离开我了——”

“红红？！怎么了！”

和尚却朗声大笑起来，表情毫无芥：“无事，小施主过于年轻，还未能理解佛法的真谛。”

她如离了的鱼一般大地息着，刺耳的电声又在脑中回。

“下次再碰见那位大师，一定要和他歉，听到了吗？”

“啊，对了，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那天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好不好？爸爸也好久没陪我们去玩了。”母亲似乎想象到一家三在游乐园玩耍的场景，后视镜中映的瞳仁带着温柔的笑意。

她勉挤个笑容，艰难地开：“妈妈，我有累，我想回家。”

她崩溃地尖叫着，从床上弹起，光着脚冲房门。

母亲的声音夹着电，不真实地传耳中。

母亲轻轻在她肩拍了一掌。

电声蓦地消退。

从。

母亲的声音是少见的严厉。

“不可对大师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