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顺着她面颊滴滴答答砸落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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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般，诱人而致命。

谢渊面上挂着微笑，森白的牙齿，又一刀贺内。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像英雄？救他人脱离苦海？”

他尸上带着数十浅不一的伤，几乎没有块完好的肌肤，血汩汩地向外涌。

是我的错。

谢渊角泛着笑意，指尖轻柔地拭着她面上涸的血迹，漆黑的瞳仁闪动着黏稠的恶意：

姜红瞳孔骤缩，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僵地转过，向谢渊看去。

是的。

噗——

姜红的意识将一回笼又瞬间遭受到更猛烈的冲击，泪汹涌地冲眶，中挤无意义地短促悲鸣：“啊……啊——”

一只温的大掌轻贴在她额前，带着薄茧的指腹怜惜地抚过伤，传来隐隐的刺痛。

“尤其是你。”

“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

她的五仿佛都被剥夺了，一切声音都如同隔着个玻璃罩，模糊地传不她耳中。

谢渊眉目柔和地舒展着，微微低垂，目光温柔而怜地落在姜红面上。

“我讨厌没有边界的人。”

他这么说。

谢渊缓缓蹲在她侧，凑近她耳边轻声：

无名的恐惧在姜红心蔓延，她瑟缩了下，一双眸惊恐地望向谢渊。

血淌在地板上，积滩洼，晃动地映他面无表情的面孔。

“疼吗？都血了。”

他脸侧沾染着血斑，刺目而妖冶地闪动着。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你没有拒绝。”

贺衰败的面颊猛地映姜红帘。

如果在神世界里我定地拒绝了他们，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又一声刀刃没的声响。

她手指颤抖地住贺上的一刀，徒劳地试图阻挡血继续涌：“别死，别死别死！！”

“姜红，记住，”

她穿着睡衣，披散发，额角的伤早已凝固，狼狈不堪。

“真想看看你脑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是我害死了他们！

谢渊看着下不知何时已停止呼的尸，自言自语。

谢渊回望了她一，嗤地笑了声，暴地扯起她的腕，将她拖拽到贺的尸前。

噗嗤、噗嗤。

“下次记得小心。”

“你一定被自己动得要命吧？”

那充满磁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他语速愈快，刀刃也接连不断地没贺肌肤内。

“我稍微有些生气。”

姜红呼一窒，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姜红仍保持着与刚刚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地面上，目光涣散地落在李准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