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荒谬！”

姜红微微颤抖着，迫自己镇定下来，声音艰涩地问：

“多亏了他们，原定一年的受试者损耗生生被提前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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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伸几手指：“三个亿。”

“当然不！可！能！啊！”

“不过这批囚犯质量还是蛮的，观众也很喜的样，直播收益竟比以往都上不少。”

西红柿摔作一滩，鲜红的血一般飞溅得到都是。

姜红面煞白，节节后退，手指慌地撑在柜台前，不小心扒掉个西红柿砸在地上。

“你只是个有些特殊的罪犯罢了，那也还没特殊到能让我们耗费大量时间和力来观察保护你的地步！”

他向前走了两步，长长的脸几乎戳在姜红脸上，显得十分咄咄人。

“合同上这么写的也没错。”

获胜？！

“——前提是您能获胜的话。”

沉闷的黏濡声响在寂静的超市回着。

“我可没有清场。正如您所见，乐园中的受试者确实已经没剩下几位了。”

“您该不会天真到以为这投了三个亿资金的天是为了保护你们这群社会的渣滓而建设的吧？”

“这还不是因为有谢渊他们这疯的存在。”

姜红目光带着丝迷茫。

“哈哈哈——不好意思，并不是在嘲笑您，实在是您总会说些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他似乎有些愤怒，加重了中的话语。

姜红瞳仁缩，脑中一片空白，喃喃。

和最初说好的不一样？

“况且，我们之间也没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题，倒不至于为此特地清场吧。”

“每天待在这监狱一样的地方，看着群人渣杀来杀去……我的神状态也或多或少受到些影响呢。”

吉缓缓将视线移在那颗番茄上，突然呼了气，直起后退回原本站立的位置，与姜红拉开几步距离，又恢复了最初那个绅士的形象：

啪。

“哎呀，不好意思，没吓到您吧？”

“因为最后只能从乐园活着去一个人嘛，当然这个人就是第一名、是优胜者。”

“看来我也能早早休息去享受我的假期了。”

“啊，不过您不用担心，最初约好的奖励在从乐园去后还是会照常发放的。”

“……没剩下几位？这也只过去三四个月而已，合同上签订的期限不是一年吗？”姜红脑中一片空白。

“清场？”吉动作一顿，而后肩膀耸动着，爆发一连串的笑声。

“吕薇那几个人也疯得厉害，只是最后死的不好，啧啧，要是在直播中死亡还能为集团创造不少财富呢。”

他步步向姜红近，怒吼着。

“看来是时候该休个假了。”

“……你就为了告诉我这事，特地把超市清场了吗？”

吉伸手在脖前一比划：“第二第三就只能呃！——嗝儿了。”

“合同上写的分明是名次和积分凭级，就能获取奖励……怎么又变成优胜了？”

“说到底，你是有多么自以为是，才能觉得这天是为了保护你们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