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叶又继续兴奋：“啊啊，取消舞会了，取笑舞会了，陛下要抛弃我们了~~~”

“您让路西法陛下找得很急，下次请不要再这样。”

这个不大清楚是谁。

灯光霎时熄灭，火光冲天，混著星光霏落窗。

路西法说：“玛门呢。”几个人一起摇。路西法说：“可能他想在潘地曼尼南过，你们去叫叫他。”亚顿应声去找人，阿撒兹勒说：“舞会可以开始了？”

玛门怎麽还没来……

金面的人说：“陛下，您不能这麽。”

被他转过去，我看见一张白金面。额心一颗泪珠似的冰蓝宝石，玉珍珠及碎钻星般缀在面上，周遭围了一圈雪白绒，右侧多数缕长长的黑白羽，占据了大半面积。

有一双手从後抱住我的腰，我看到腹间的黑手。十指叉，轻轻扣住，无名指上著红宝石戒指，手腕的银链与我手腕的一模一样。

说到这，他忽然收了声，静静地与我对视。

我抬看著他，以当初那仰望的姿态。

全然僵直，所有的镇定与冷静顿时灰飞烟灭

我看著他的手臂，漂亮的骨骼瘦瘦长长，黑的袖上有银丝的翻。

一个著银灰面的，本不必等他说话，就能从金瞳孔辨认。沙利叶兴奋地说：“快快告诉路西法陛下，莉莉丝陛下回来了！”

他与我对视，神却没有改变。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我还是当年的我，他还是当时的他。

然後他在我耳边说：“你真不懂贴人，我这两天快急死了。这次我不怪你，但是下次不允许这样，知不知？”他的声音依然像以前那样轻柔，却不再温和。语气中带著的侵占，随时会吞噬人的侵占。

世界在一瞬间沈寂，我张得连呼都不敢继续。

路西法说：“亚顿，他们两个胡闹都成习惯了，这你也信？”

我忙摆手，又不敢讲话。

透过璨绮的面，我看到一双黑瞳孔，那是一片幽平静的海。

他睛慢慢眯起，朝我凑近了些。

阿撒兹勒笑，萨麦尔和沙利叶勾肩搭背抱作一团狂笑，亚顿无语。

萨麦尔清了清嗓：“哟，哟，当著大家就开始了啊？舞会不要继续了？”

路西法。

後有人轻声说：“不用，我已经听说了。”

他嘴角微微扬起，声音鬼魅一般，丝丝缠住人心，勒住，使人窒息：“还有，前天都到那一步了，居然就这麽给我跑掉……你太过分了。今天晚上要补回来，知不知……”

我呆滞地看著前方，麻木地。

阿撒兹勒讥笑：“你没看路西法陛下都快忍不住了？舞会取消吧。”

一张张致的面，一件件华丽的礼服，蝙蝠在窗外舞歌。

他现在离我……这麽近。

有船在向天边驶

眸在灯光下闪烁，如同破碎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