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绵吓醒了。

然后——

刘海短到了眉以上，有太短的还支棱翘起来，看得来他努力想剪整齐，结果却是像被啃过一样。

温叙见她搭理他了也就稍微放下心：“我没事儿，刚吃完药，一会儿就好了。”

少年温叙眉如墨画，目似漆，微笑起来透着三月清风的和煦。

她拉开他手，凶地瞪他。

“又怎么啦？”

不期然的，温叙想起越绵的话。

他在前门那，不住地往教室里张望，在找人的样。

他那么惹人讨厌，才不要被他喜！

他抠了几颗药就着温吃下去，发愁的看着越绵，“跟我说说，我好让你消气。”

小正太逐渐变，稚退去，脸上的消失，五官廓越见分明，长成了俊秀的少年。

温叙蜷了蜷手指。

“好丑呀！”越绵捂着睛不想面对镜中的自己，“温余又你好过分，你赔我发，赔我！这么丑我怎么门呀！就怪你就怪你！”

温叙敛下睫，因为温度偏，角泛着桃粉，眸里凝着层薄薄的纱，病恹恹的，却又意外的勾人。

“你嘛呀！”

“谁知你的，别跟我说话，等下还难受我就把你扔到医务室去扎针，就问你怕不怕！”

早晨六左右，她抱着被懵懵地坐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先前梦境中的画面，又不受控制地跟昨晚在温叙家的情形合起来。

“好，赔你。”

越绵就被他里的晃了晃神。

——今天有把书借给隔班的周……

隔班的周，他跟越绵的初中同学。

“看到你就生气呀！”越绵哼哼。

隔班，姓周。

知了的越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没拿手遮着，她看到面前的温叙发生了变化。



“都怪温余又。”她懊恼的着发，大概是突然惊醒，心都未平复下来，反而莫名又加快了。

“你还是很可。”他手指抚过她发，贴近她，“我喜你。”

他摸着她，缱绻：“把我赔给你。”

他声音听起来比昨晚还要沙哑。

温叙垂下，屈指敲着桌面。

觉到他在摸着她的发，越绵气鼓鼓的伸手去挥开。

“绵绵。”

他正要说话，余光里瞟见教室门探探脑的人。

“……”温叙轻笑。

越绵睫颤了颤。

越绵跟支棱翘的发一样呆。

使神差的，温叙答应了，有模有样的学着动手。

化雪天比下雪天更冷，生病还未完全好的温叙早上门被冷风了一会儿又难受了起来，嗓哑，脑袋昏昏沉沉的像了一团浆糊。

“那……”温叙迟疑了下，发的，抬手捂住越绵的，“看不到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绵绵，你今天怎么了？”温叙哑声问着，“我哪里又惹你生气了？”

比往常醒得早，导致越绵憋了气，觉得又闷又，都不想搭理温叙。

“你这人真麻烦。”越绵弯着手指挠挠莫名的脸颊，嘟囔着将手贴到他低上，“好像又开始发烧了，温余又你简直笨死了，别说话了你。”

贴着她周肤的手有，温度烧着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