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霖随意地说：“突然间想来，就过来看看了。”

他用一无可奈何的纵容的目光注视他，郑清游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狼狈地转过去。他垂着，不敢看杜霖的睛，他此刻的神温柔得可以杀死所有情电影里的男主角，那会让他错以为他们还在一起，好好的在一起，而任何不愉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离开的时机，本来打算立即转回去的，也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杜霖手上端着脚杯，浅红的随着他的动作缓慢晃动，他没有迎上来，只是遥遥地对着郑清游举了举杯。

他没有收手，就这么保持举着酒杯的姿势，郑清游犹豫片刻，还是从他手里接过来，抿了一。

“石榴。”杜霖轻描淡写说，“医生让我忌酒。”

“好久不见。”郑清游答得敷衍，但还是走过去站在他旁。

“你不是开车来的吗？”杜霖边转手中的酒杯边说，“又喝了酒，怎么回去？”

郑清游没注意他的表情，他在张的思考后小心翼翼地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回去接着喝？”杜霖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他。

郑清游瞟了一那个悬在栏杆外的杯，它看上去岌岌可危，仿佛下一秒就会掉下去摔个粉碎。他用了几秒钟时间消化杜霖这句话，随即像被燃引线的火药一样了起来，不悦地质问：“你怎么知我开了车？”

杜霖见他那幅如临大敌的样，中划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轻声说：“这和你喝的不一样。尝尝看。”

他问：“怎么会来这里的？”据他所知杜霖一向对这类酒会敬谢不。

他把杯拿回手中，目光有些嫉妒地望着那上面的印。

“好久不见。”杜霖说。

“不，回家。”

今晚的酒会选在旧城区一栋民地风格建筑举行，楼房和路都老旧，附近大多是些历史保护建筑和博馆，晚上人迹稀少，租车更是寥寥无几。郑清游站在路四下望望，最终还是跟着杜霖上了车。

他突然反应过来，问杜霖：“那你……不是一样的？你也喝了酒，怎么开车？”

杜霖转看他，过了一会儿忍不住笑起来，越笑越夸张只好用咳嗽掩饰，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跟踪你？咳，我下午正好在附近见一个客，结束之后就提前过来了，正好看到你在泊车。”

郑清游想也不想地拒绝：“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

再往下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两人一起站着看脚下滔滔江，冷风扑面来，寒意袭人。郑清游穿得单薄，风一就透了，他打了个冷战，搓搓手说：“我先回去了。”

“一小问题，不碍事的。”杜霖一带而过，又问：“所以我现在可以送你回家了吗？”

“那我送你。”杜霖说着，仰又喝了一酒。

他挂心杜霖中的“一小问题”，上车后旁敲侧击地又问了一次。杜霖一向维持良好的

杜霖莞尔，伸手将玻璃酒杯凑近他，冰冷的杯几乎贴在他嘴上，郑清游警觉地绷了，像一把拉到极限的弓。

从江面上来的风带着汽，天气实在是太冷了。郑清游忽然想到杜霖也并没有穿得很厚，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杯中酸酸甜甜的不明引了，睛瞪得很大，吞咽下去之后上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