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一来，发现不对劲，“清清在屋里什么呢？快来陪汪阿姨说话。”

售货员一手拿一只鞋撞了撞，鞋面上的灰抖落下来，“这一双应该是最合脚的，你试试。”

穆清不想试，售货员实在太情了，雨靴都她手里了，她坐下又试试另外两双。

林玉觉得又不缺钱，何苦买不合脚的雨靴，还是买第一双好。

穆清接过鞋试了试，走了两步。

林玉笑了起来，“大，等这一双穿不了了，我带闺女再来。”

林玉惊喜，“现在还有吗？”

两个小时后，等砂锅里的汤熬到差不多时，林玉往灶台里添了最后一次柴火，解开围裙，“咱们走吧。”

穆清看售货员的意思，这是想推荐她们把三双都买了。

“我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随问了一句，售货员才跟我说，仓库里有儿童穿的雨靴，货送来一直卖不去，就积压在仓库里。”

“百货大楼呀。”

林玉又说，“还要穿雨靴去，家里没有你穿的雨靴，下午你在家，我一个人去。”

“那你等等，我先理药材和。”

穆清开心地笑了，“谢谢妈妈。”

“哪里有？”

“妈妈，这一双好。”

过了十几分钟，售货员拿来三双雨靴，可见面上有一层灰。

穆清伸长脚趾，“不脚，刚好。”

林玉看了满期待的闺女，“吃了午饭我带你去问问，有的话就给你卖一双。”

“这是我的工作，不用这么客气。”

“去了百货大楼我才发现，他们只卖成人的，不卖小孩儿的。这个我也理解，一双雨靴价格不便宜，一般人家还真舍不得给孩买，毕竟穿一段时间脚长大就不能穿，不是浪费嘛。”

“妈，我不喜光脚穿鞋，第二双大一也没关系，穿袜就行了，明年也能穿。”

林玉看了闺女一样，无奈，“闹着要跟我上山。”

放好酒，锁好门，母女俩回屋睡觉。

“不行，这里山上早上气大，昨晚上又下了雨，这个时候上山肯定会把上的衣裳打完。要去也是下午去。”

“只能这么办了。不过以后东厢房的门不能随时敞开，要锁起来。”

半夜下雨，第二天早上起来，城外的青山一片新绿。

“那听你的，买第二双。”

“前脚吗？”

“谢谢，真是麻烦你了。”

售货员情，“你试试这两双，这两双稍微长一。小孩儿的鞋稍微买大一好，过两年也能穿。多少能节约一钱。”

汪笑了起来，“就为这事儿呀，小孩儿穿的雨靴我知哪里有卖。”

售货员有些失望，“第三双不带上？”

三人到百货大楼，汪去找卖给她雨靴的售货员。

穆清哼哼一声，转去书房。

“我看也别等下午了，把汤先炖上，咱们现在就去问问。”

穆清也觉得第一双特别合脚，不过，她想买第二双。

穆清小声说，“我会小心，不会摔倒的。”

穆清不情不愿地从屋里去，见她臭脸，笑，“这是怎么了。”

穆清早已经换好了鞋，就等着了。

“妈，山上肯定长菌了，我们去捡菌吧。”

“听话。”

“是这个小姑娘穿吗？鞋脱了让我量一量脚，我去库房给你们找找。”

汪笑眯了，“也是巧了。去年底我才来南广，赶上下雨，我没带雨靴，只能去百货大楼买，我也想给张钦买一双。”

“这西南的山跟我们那儿的山能一样吗？这里的山林密，昨晚上下了一夜雨，就算晾一上午，下午上山肯定，又没有她穿的雨靴，我怎么带她上山？”

一双稍微大一，穿一双厚袜也合脚。还有一双要长一截儿。

“不嘛，我想去。”

“有呀，从年前到现在，只有你家买过一双，我记得清清楚楚。”

“长一不妨事，明后年也能穿。”

“嗯。”

“应该有吧，一双雨靴那么贵，售货员说，他们百货大楼去年底想清库存，当作瑕疵品卖也没卖去，大人的雨靴倒是很多人抢着要。”

“行，雨靴我给你们留着，随时想买了来看看哈。你们家一看就是疼孩的人家，我就知你们肯定乐意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