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想了一下，“妈，今天要熬汤，顺便给霍老师熬一锅汤吧。”

“哦，我这就睡了。”

“那当然了。”

林玉端着汤跟她一起去军区大院，过了半个小时才回来。

汪挽着林玉的胳膊，“哎哟，你放心，我自己的我还不知？还没到吃药的程度。”

林玉拍拍她的手，“汤适合风关节痛的人喝，你现在用不着。”

，靠着枕看医书。

“好在呀，我生了你这个大宝贝，咱们家早早就搬来，单独过日，这些年，我过的很畅快。”

“我能什么？”

“嗯，停了好多天了。”

林玉关心，“这两天不好？”

这会儿，穆清已经写了厚厚一摞字了。

刘大夫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就没想起看看医书？”

“写字、画画、下棋，和朋友玩儿。”

“那可不行，养生汤不能代替药。”

穆清笑着望着娘亲，这辈娘亲真的过得好。上辈的娘亲，纵使笑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愁苦，从她懂事开始，就没有见过娘亲这样畅快地笑过。

学校那边不上课，霍老师那里也不补课，穆清整日在家闲着，她就陪娘亲说说话，有时候和张钦、沈园他们玩一会儿。

母女俩都笑了起来。

林玉笑着说，“你婆婆那个人，嘴心，说话刺人的很，不过习惯了也还好。”

刘大夫背着手在院转了两圈，“这样，你要是闲着没事儿，去医院给我打下手。”

“天气越来越冷了，该好好补一补。”

偶尔也跟霍容时上山打猎。

刘大夫跟她说要好好学医，定南叔叔和蒋涵阿姨也写信给她，跟她说学医大有前途。这些日，除了补数学课，她有空的时候都会把医书拿来看一看。

“汤是什么？”汪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汪说，“张钦早上去找霍容时，回来说霍老爷也不好，听说是膝盖不舒服，在家养病。你今天别去霍家，无聊的话去找张钦玩儿。”

“膝盖不舒服，是不是风关节痛？”

穆清嘴角微微翘起，“霍很好。”

老天爷对她们母女真不薄！

“清清，别看书，快睡了。”林玉检查门窗，见闺女屋里还亮着光，敲了敲门。

两人边说边往后院走，过了会儿，两人提着竹篮来。

养生汤和汤已经熬好了，汪阿姨要回去了。

“应该是吧，南方人嘛，老了多少有这个病。”

这天，刘大夫来家里找她，“听说你们停课了？”

娘亲走了，穆清抱着宝玩了会儿，转去书房练字。

早上汪阿姨来了，她家今天要定一锅养生汤。

今天早上雾气大，等到十一二钟，太来，刺破迷雾，雾气一消散在天地间，世界又亮堂起来。

“都背下来了？”

“清清呀，我跟你汪阿姨去买东西，你自己在家玩儿。”

学校的好多老师被带去学习了，学生们都在家放假，第二天就算早早起床也不用去学校。

“那你这段时间什么？”

汪轻笑一声，“去年冬天，一个月有半个月，我不是在吃药就是在卧床，今年比去年好太多了。我昨晚上受了凉，咳嗽了两声，不想吃药，就想喝碗养生汤。”

林玉笑着说，“霍老爷有些不舒服，霍老太太好，我送汤过去，她兴得很，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还亲自送我门。”

“那可不，比你婆婆好。”

林玉转对闺女说，“我一会儿一起把药材买回来，你别心。”

她放下笔，靠着椅休息，听到汪阿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

穆清双手摊开，“我手里有的医书都看完了。”

没有老师手把手地教导，穆清也学不会看诊，只不过是又背了几本医书，知些药方。

“嗯。”

穆清打量汪阿姨的脸，看着还行，不过确实不像秋天的时候气那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