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歇息的时候，穆清在背篼那里转悠了一圈，始终不敢动手。

穆清不兴趣，跟着娘亲去看鱼。冻的的鱼堆在冰面上，看着真壮观。

大死活不要，最后推拒不过，“我家大酱不值钱，你给多了。”

大还回来一块钱，林玉不要，那大直接穆清的衣兜里。穆清着兔手，也没办法从兜里掏钱。

“把鱼放去，我背的动。”

大打量林玉的小板，嫌弃地撇嘴，“南方人吧，长的也太瘦弱了些。你这小板，在我们屯可不好嫁。男人们都喜壮实大的。”

王婶笑着说，“孩也是心疼你。”

大太情了，找了个净的缸，给装了半缸，林玉抱在手里，觉得至少有五六斤。

穆清家才不差这一条鱼。

蹲河面上捡鱼的大说，“这叫大鱼，我跟你们说，这鱼用来酱炖也香得很，加上野蘑菇、粉条、白菜、豆腐啥的，家里有啥放啥，怎么都好吃。

见娘亲不拉扯自己了，穆清小跑两步，把这条大胖鱼扔胡平筐里。

比起他们早上过来的时候，回去的人更多，背鱼的人排起了长队。

大说的是一本地话，林玉大概听懂了。

“你就梦吧，你以为你想生什么就生什么？”

回到驻地，大家伙卸下背上的鱼，又有心情开玩笑了。嘻嘻哈哈闹了一阵，这个月送资的车来了，大家伙儿才去活。

那边，胡平和大队长已经商量好了，鱼也装的差不多了，看样准备要走了。

“这鱼脑袋真大，剁椒鱼最合适了。”

雪地里背着重走路，不是那么容易的。

穆清也走累了。

之类的。

穆清甜甜地笑，“谢谢叔叔。”

“大，你家有大酱吗？”

胡平笑着说，“怕鱼被我私吞了么？”

小丫抱着大胖鱼死活不撒手，当娘的努力想把鱼从闺女怀里掏来，娘俩拉拉扯扯，惹来众人一片笑声。

大自觉占了林玉的便宜，捡鱼的时候，全挑大个的放林玉背篼里，林玉连忙拒绝，“够了够了，太多我背不动。”

“说好了，就一块钱，一块钱还是我占你便宜了。”

穆清赶把这些鱼拿去过秤，给了钱背上准备回去。

“哼，你就是嫉妒我未来有孙女。”

王婶在前面等她，林玉看了一，王婶背的鱼比她还多。

林玉好气又好笑，“一都不听话。”

回去也要翻山越岭，穆清看娘亲背的那么辛苦，很想把鱼收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办法作。

穆清抱着鱼跟着娘亲跑远了，胡平笑着跟边的人说，“等我结婚了，我也要生个闺女。”

穆清不好意思地笑了，怀抱着大鱼，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要往前跑，被林玉抓回来。

“不累，已经走了一半路了，持持就到了。”

穆清委屈，“我怕你累。”

林玉也看上了这鱼，“这叫什么鱼？”

“不放。”

“大您收着。”

“别把棉袄上蹭上鱼腥味，我看到时候你怎么穿。”

听到这话，林玉简直哭笑不得。

林玉哪里好意思要，大酱虽然常见，但是大酱也费料还费时间，她不知该给多少钱，就随手了两块钱。

行吧，只要肯收钱就行。

“不怕，你要想要，我给你。”

休息了一会儿，大家背起鱼继续走，下午两多，总算到家了。

林玉看闺女的神温柔的很，比天上的白云还。

“有呀，谁家没有大酱？没有大酱怎么过冬？”

胡平把鱼给穆清，“鱼还给你，快抱回家吧。”

王婶逗她，“舍不得你妈妈背那么重？”

穆清不能把鱼收起来，就在娘亲的背篼里选了一条最胖的鱼抱在怀里。

穆清空手走在娘亲前面，勉能跟得上队伍。

“嘿嘿，你小没有养闺女的命，不代表我没有吧。”

林玉赶拉着闺女，小声警告，“你可别动。”

一连被反问，林玉笑着，“我们外地来的，家里没准备这个，大你家要是有多的，卖给我家成不成？”

说话人给气笑了，“我家四个小，你以为我不想要闺女？”

“哦，你们是随军过来的吧？你们驻地修房的时候，我们屯的人还去帮忙了。大酱我家有的是，别说买不买的，见外，我给你拿一些。”

穆清抱着大胖鱼不撒手，“洗洗就能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