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是这个！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伊维多，不由得更加靠近了，本就狭小的墙角空间被禁锢得无法动弹，伊维多瑟缩地贴墙，甚至慌忙踮起了脚尖。

“你并没有赶我走……”伊维多小声说。

威尔特松开了手，他就知，当每次谈到伊维多不想回答的话题时，他就会以沉默应对，好像吃准他不会迫一块石答话，之前的数次谈也都不了了之，直接陷冷战。刚才伊维多的主动开，还让他以为他们之间能有推心置腹的契机。

这句话中的意外之喜，几乎让威尔特的心脏不可控制地剧烈动起来，他转回想要听清伊维多的轻语——

伊维多没想到他憋了半天问来的竟然是这个问题，明明是之前在加的梦境空间就已经确定的事实，威尔特此时却像得到了伤心的答复却不敢相信的小女生一样再问了一遍，神情和刚才在门拒绝顿和梅菲斯特的时候判若两人。

伊维多看着把他堵在墙角、居临下问的威尔特，的睛眨了眨，刚想说话又被威尔特打断了。

“我说……”伊维多微微提了声音，他吐字缓慢又清晰，显得那么诚恳和真挚，“……我也没有欺骗过你。”

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把拉起伊维多的手，气势汹汹地把他带自己的房间，又“嘭”地一声关门落钥，反手撑着墙问他：“你现在愿意和我说话了？”

然后他微微了。

威尔特沉默了，这话令他无法反驳，本来从菲奥里的巢救伊维多后，他就怀疑过来历不明、退避神灵的伊维多的真实份，其中自然包括恶——但当时他完全没有在意。何必要在意呢？反正他就是伊维多。

第一次看到威尔特这样的一面，伊维多像意外发现衣袋里最后一颗糖果似的低弯了弯嘴角。

威尔特的脸难掩失落，几乎是恶狠狠地问：“那你还留在这里什么？”

威尔特的手放在门把上，不想继续上演这无声的默剧，但这时候，背后传来伊维多极轻的声音。

威尔特眯起了睛，尖锐地指他的惺惺作态，“既然你已经暴，可以不用再伪装了吧？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那么自己在意的到底是什么呢？威尔特想。

“你说什么？”威尔特惊愕地说。

一个打扮得审异常的怪人凭空从合的房间门中央穿过，虚幻的影凝

——变故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他稍稍低垂着，还有些张和拘谨，但脸上思考过后的坦然神情，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

但果然……威尔特都不知伊维多为什么能如此保持平静，像无事发生一样生活。他是恶一事自己也许能勉接受，那伊维多呢？面前的人是你仇人一事……

但不威尔特所料，听到这个问题，伊维多澄明的神暗了暗，接着就垂下帘，下意识地抿了嘴，了如一辙的抗拒姿态。

“好了不用解释了！我问你，你、你……真的是恶吗？”

威尔特在战场上见过的恶，大多满面獠牙、凶狠张狂，伊维多则和他们完全相反，他相貌绝、温柔随和，即使遇到难堪的时候也只会沉默应对，从不与人发生争执，简直是恶的反例——那这样的伊维多，是真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