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

君复容和乐白确实是被禁了的，即便看不来，可那周遭都被设下了迷阵，若是没有人带领，别说是乐白了，就是君复容也不去——当然，这指的是伤重实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君复容。乐白一扎了迷阵之中，没走两步就找不到方向了。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雾气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乐白皱着眉，放缓了脚步往前走着，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这个迷阵的存在。不过，要是让他再选一次，他估计还是会啥都不地冲来，他可不觉得自己能够到安安稳稳地待在屋里，等着别人来带他去。

他没有再去尝试拯救自己的父母，只是一次一次自似的从悬崖上往下。他只是……想死而已。可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最为简单不过的事情，到了他这里，却如登天一般艰难。

可还是不够，还是——不够。

“等等，外面有……”君复容的话还没有说完，乐白就不见了踪影，他也只能摇了摇，无奈的神。

在迷雾之中走了大概十分钟的样，乐白的前隐隐约约地现了东西，仿佛周的雾气一下都退去了一般，周遭的景都清晰可见。

而后，就是刺的车灯，粝的刹车声，以及——下落的失重。

然后，那个人就真的起来了。

像不是他似的。

“行了行了，就你啰嗦。”冲着自己的妻翻了个白，男人却听话地降低了速度。

仿佛是那场火灾的再现，整个世界都在着他选择——你活着，或者他们死去。

从被挤压变形的车窗内钻，乐白踉跄着走到护栏边。他回过，看着前排两个人死去的惨状，然后毫不犹豫地了下去。

被层层的锁链所缠绕的匣被打开了一，瞬间，那被盖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泥土的记忆，一脑儿地涌了上来。

——这是他现在唯一在意的事情了。

——为什么非得是他？为什么非要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这地方最容易事了，你悠着开啊！”有些张地看着路边那有些破损的护栏，难得地化了妆的女人叮嘱，“我前两天还听说这里发生事故了呢！”

明明是这样惨烈的场景，乐白的脸上却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他只是在那个趴在后座上的人边蹲下，用不意思情绪的声音开：“喂，起来。”

时间倒退一分钟，再退一分钟……乐白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是第几次刺穿了自己的，以至于连面前父母那惊恐的表情，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乐白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一步，忽地，他前的场景就变了，车内的景象清晰地映了他的帘。

——如果我能死去就好了。

那是一座山，很，怪石嶙峋的，盘山而建的公路一圈圈地向上，如雕细琢的纹。一辆没有多少特的黑卡在路上缓缓地前行着，一地向上。

那真的不是什么好的验，在尖叫声中落地，然后死去。不知从哪里伸来的树穿透了男人的脖颈，将他本该无力地耷拉着的脑袋是撑了起来，而他边的女人，则满脸的玻璃碎片，连原先的容貌都看不分明。

驾驶座上穿着常服的男人，副驾驶座上着镜的女人，以及后座上正低着玩手机的……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