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闹钟声把齐汾吵醒，他睛，愤怒地掉闹钟。

这是重置后的早上，还是回归现实的早上？

姜牧无奈：“很难接受啊。我并不觉得自己是假的……不对。”他自我否定，“照你说的那个任离朝的状态，现实其实还在正常运转，只有你陷自己的世界里。”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他不断对自己说。

音乐里无法察觉的鼓声，有规律的引导齐汾陷更沉的睡眠。

他并未觉自己睡着，但又无法支自己的心，无论是姜牧诱导的话语还是音乐声，都渐渐远去，好似整个世界寂静无声，所有官都失去作用，空余自己在黑暗中起起伏伏，却又温而舒适，让人不愿醒来。

啊？齐汾呆若木，所以结论是我神分裂了吗？

任离朝陷循环后，有明确的目标去，一天又一天的重复并没有使他厌倦，甚至还期待重置后再一次尝试。

第二天早上，齐汾再次盯着手机上的“周六6：50”，心如死灰。

“我并没有印象。”

手机上依旧显示着“周六6：50”。

可齐汾没有执着，他仅仅是挣扎在同一天里，一遍一遍经历相同的事情，不安、烦躁。

眠还是有用的，至少莫名的过了一天。也许仅仅是方法不对，说不定再试一次就成功了，齐汾像将死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急躁地给姜牧打电话，约定时间，冲宿舍。

听完齐汾的故事，姜牧沉默一会儿，疑惑：“你是说你已经循环好几天了，并且这是咱俩第二次见面，我还给你过一次眠？”

“叮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齐汾平时偶尔也会睡午觉，记得陷循环后也睡着过，当时并没有一下到第二天，难不成眠起作用了，自己逃来了？

哎哎？我记得是刚才姜牧在行眠，我这是睡着了？为什么直接重置了？

齐汾。

姜牧犹豫地说，“照你的说法，我们都是虚假的，只有你是真实的。”

几秒后他猛地坐起，环顾四周，自己躺在宿舍的床铺上，在秋清晨微弱的光照下，四周泛起尘埃。

思考一会儿，他继续说：“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幻想。”

希望愈大，失望愈大，他快被疯了。

齐汾接过杯，颤抖着喝一。

他无法忍受一个人承担这一切，与人分享说不定会减轻压力，他决定全盘托：“我说的事情您可能觉得异想天开，但确实是我这几天一直在经历的……”

“对。所有人记忆都会被重置，除了我。”

“是的。”

“怎么气这么不好，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姜牧把边角桌上的移开，放下杯，又把其中一杯递给齐汾。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杯，向墙上砸过去，撒的满都是，瓷片碎了一地。暴力的发使他略微镇静下来。他揪住自己的发，绝望无比。

一定是后者！他神抖擞地爬起来洗漱，兴冲冲地迎接新的一天。

齐汾发觉自己并无法证明是哪情况，只能等到第二天才能行判断。

“如果你觉得眠有用，我可以给你行眠治疗。”姜牧说，“不觉得很有趣吗？在你的幻想里，一个医生给你行治疗，让你脱离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