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能认识年轻时的李鸿运。”齐汾猜测，“也许见了李鸿运，能解开心结？”

“谢谢！”齐汾兴奋地谢。

“不，是你给我打的。”齐汾立刻忘了脑补，反驳姜牧。

“我从来没有试过眠老年痴呆症患者，不知把他拉梦境会发生什么。”姜牧沉，“很可能跟现实一样，谁也认不来。”

“去黑李鸿运！”齐汾丝毫不同情那人，“黑他个千八百万的！”

“是这样的……”齐汾把周斌和李鸿运的故事讲了一遍，最后请求姜牧给他俩建立梦境。

齐汾慌了：“我、我不知行情。”他上次好像跟病人开价10万？就算友情价打个一折，把我卖

“不，你误会了，”姜牧用谈生意的语气说，“是谁委托我，我谁要钱。”

他冲到客厅，指着李鸿运鼻问：“如果有个办法，让你把刚才的歉跟周斌说，你愿意不愿意？”

“我有办法让他认你，”齐汾快速说，“你就说愿意不愿意。”

虽然一都不想给李鸿运救赎，让他一直受到良心的谴责也很好，但齐汾不能放弃周斌的治疗。

“你可以在梦境里改变参与者的外貌吗？”齐汾期盼地问。

“抱歉，刚才有个病人，没看手机。”姜牧熟悉的男声从话筒里传来，齐汾都可以想象到他一本正经地坐在诊疗椅上，穿着西装，举着手机，还维持着刚“忽悠”病人时的严肃。

卧室里周斌在睡梦中还不时念叨着“鸿运”，齐汾听着心揪成一团。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齐汾以沉默抗议。

齐汾越说越开心，姜牧听的一雾，打断他：“慢说，从讲，怎么回事？”

“但我收费很贵的。”姜牧补上一句。

“可以，但需要参与者的允许。”姜牧回答。

“是呀！你准备付我多少钱？可以给你个友情价。”姜牧郑重其事地问。

姜牧顺嘴接到：“好吧，那是我想你了。”

把李鸿运搀扶到客厅沙发坐下，递给他一杯，却吝惜说任何一句话去安他。

“喂？怎么不说话？”姜牧等了一会儿，调笑，“打电话过来，是想我了？”

“不逗你了，”姜牧笑呵呵地说，“你说什么客？”

直到齐汾回到宿舍，姜牧才打电话过来问怎么个情况。

李鸿运角挂着泪，哀痛懊恼：“他已经认不我了，说了又有啥用。”

于是齐汾给姜牧发短信：有个客，你接不接？

齐汾满脑都是脑补的画面，一时忘了回答。

什么意思？齐汾茫然，谁委托他的？难不成……：“我啊？”

姜牧又思考了一会儿，答应下来：“既然是你拜托我的，肯定要试一试。”

察觉到姜牧有拒绝的意思，齐汾匆忙申明：“不是帮李鸿运，是帮周斌。”

说完后良久没有听到姜牧说话，齐汾担忧地小心翼翼问：“……不行吗？”

至少让他幸福的离去，即使是虚假的幸福。

“那个叫李鸿运的，都渣到太平洋了，我什么要帮他？”姜牧怒。

“当然，”李鸿运使劲，“只要你有办法。”

得到肯定的答复，齐汾燃起希望：“那帮忙建立个梦境行不行，把李鸿运变成年轻时候的样，这样周斌就能认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