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姜牧调地把指竖在嘴前，“让别人发现咱俩是外来的，梦境会崩溃的更快。”

“你为什么不早说！害得我费那么多事儿。”十几岁的姜牧故作天真，一坐到讲台上，随手捞一张纸，折了个千纸鹤递给齐汾。

一直翻到姜牧放烦了，觉得这宝贵的6小时大概不了别的事了，齐汾才默默：“放张画纸试试。”

姜牧言语模糊地提示：“你之前不是说今天有人要回来了么！你不去接他？”

周斌仿佛被醒，再次四下顾盼，睛越发明亮。他一反老年人的缓慢，动作迅猛而有活力，宛若十六岁的少年郎。

他嘴角搐，着太，转追周斌而去。

姜牧从虚空中又抓一罐千纸鹤，献宝似的送给齐汾，满嘴胡言语：“要学会享受生活。”

齐汾愣了一下，打开看里面内容：

书包刚拉开时是空的，姜牧赶了一堆七八糟的玩意放去，也不知周斌在找什么，只能挨个东西往里，依次实验。

“我这不是看你玩的开心的么！”齐汾翻了个白，接过千纸鹤，隐约有些疼，“你能不能正常？”

“……”齐汾只得安静下来。

话音未落，周斌刷地掏空白画纸，皱眉自言自语：“还没画完怎么办？哎，不了，先去找他。”他把书包甩到肩膀上，从教室门一溜烟跑去不见了。

“对对，”周斌不住，“今天李鸿运要回来了，我得去车站等他。”

他随意挥了挥手，走廊的音乐换成了月光奏鸣曲。

既然是周斌的班级，齐汾转过寻找一下周斌在哪里，突然被从斜后方飞来东西砸中后脑勺，从地上捡起来发现是一张团成团的纸条。

姜牧顺势抓住齐汾的手，拉着他跑到周斌面前，在后者前打了个响指，“放学了，还不走？”

还是成年的姜牧比较好相!……不对，是不大小都不好。

齐汾气地锤了姜牧一拳，“你能不能正事？”

没过几秒，周斌也醒过来，先是茫然四顾，似乎对周围一切都充满不解。

……

教室外突然传来铃铛声，叮叮当当奏起一首乐颂。

前方周斌坐在座位上，神情依旧迷茫。

齐汾瞬间戏，“这年代下课铃声都这么端？”

烦死了！你个中二病晚期！

“周斌在你前面的座位上趴着睡觉by年轻了十岁的姜牧”

齐汾看了罐两秒，五颜六的纸鹤堆在里面，还有几只自发抖了抖翅膀，试图冲破盖展翅翱翔。

“如果是现实，即使是熟悉的场景，也很难让一名阿尔兹海默症患者想起过去，但在梦境里说不定能让他多回想起一些。”姜牧轻声跟齐汾咬耳朵，“人经常可以在梦里记起一些早都被遗忘的事情，希望这招对周斌也用。”

“下课铃声这细节我怎么知。”姜牧痞里痞气地说，“随便选了首歌，不喜吗？”

周斌顿时更迷茫了。

齐汾心提到嗓，生怕周斌已经完全忘记一切，中学时课堂的还原也无法唤醒他的记忆。

他迅速站起来，又一拍脑袋，弯腰在书包里翻找。

“走？”周斌反地重复，“去哪？”

几十年前的街安静而狭长，未铺平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