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米晞晖那里，米晞晖正在写材料。一同去的警察打开笔记本，问他：“您记得赵则栋那件事吗？”

泽谦：“如果有证据表明事故原因在楚豫盛的话，合议也许会考虑给赵则栋减刑……”

米晞晖冷静：“你是指责我来的，还是找我了解情况的？所谓了解情况的话，作为我只能说赵则栋了事故，我的当事人，并不认为责任原因在他。两边打官司，在法院走的合法程序，中级人民法院二审裁决。没什么不对的。”

泽谦突然：“师兄，所以他绑架了你们老板的女儿。师父挨的那三枪就是他打的。”

米晞晖：“在律师看来没有什么正确错误。和警察不同。”

米晞晖终于抬起脸来看他，略略一惊的样。

泽谦一开始听赵则栋说米晞晖的名字来时，吓了一。觉得怪怪的。理顺下来，这件事情是商楚豫盛害得赵则栋家破人亡。赵则栋和楚豫盛打官司，打不过米晞晖，于是绑架楚豫盛女儿。刑龙若去解救人质，被赵则栋打了三枪。

米晞晖：“有。怎么了？”

刚办公室，手机响。打开一接，是泽谦。泽谦很情：“师兄忙呢吧？”

有关赵则栋，刑警队接的是绑架案。其中涉及的劳务纠纷，实在是不归警察。泽谦并不是很喜米晞晖，觉得他就是一个站在影里的人，不清不楚。特地从法院调了他的记录来看，居然真是不败，楚豫盛公司三个法务，一般难一的案都是他接。公司间的，公司与职员间的，所向披靡。很多案明明就是楚豫盛这孙的错，米晞晖是能把黑的拧成白的。泽谦翻他的记录翻了一晚上，心情着实复杂得很。不知是应该敬佩他，还是恶心他助纣为，为虎作伥。

泽谦皱眉：“现在我问我师兄。那这么说，你是默认其实赵则栋是对的了？”

米晞晖平静：“记得。翻车，独生意外去世。然后他和我们公司打了很久的官司，是我接的。”

米晞晖笑：“你不该这么问一个律师，还是个公司律师。”

“可以回去结案了。绑架外加袭警。”警察合上笔记本，站起来想走。

问话过程不很愉快。好歹把该问的问了。离开之前泽谦看了米晞晖一，他又低写文件。窗外光很盛，只能照他半边。许是房间朝向的问题，另半边浸在暗。他本人毫无所觉，仿佛明的暗的，对他而言，都一样。

泽谦：“除了绑架案，有关他的情况想向您了解下。”

第11章

“他说翻车责任并不在他，是公司长期他们疲劳驾驶的缘故。”

泽谦叹气：“是，我知了。”

米晞晖坐椅：“啊，你找我有事？”

泽谦：“那么他说和楚豫盛的公司之间存在劳务纠纷是真的。”

米晞晖：“你来我这儿吧。穿便衣来。”

泽谦：“其实也……就是想去你那儿了解情况。有关赵则栋……您有印象不？”

怎么觉得有讽刺。

一边的警察又问了几句，米晞晖答得妥帖合理，措辞礼貌恰当。

刑老爷院，暂时的。也可能在家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