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麦医生把下放在他的肩上，闷声笑。

吃饱之后，宝宝去写作业。麦医生在一边辅导，很尽心的样。宝宝刚开始学写汉字，拿笔不稳，字又大又圆。麦医生握着宝宝的小胖手帮他找写字的觉，以便以后能写漂亮的字。宝宝认字多，但写起来便不一样，容易缺少笔画。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有听写，麦医生给宝宝听写完，再签字。小学有英语，但小孩容易和汉语拼音混淆。米晞晖上楼来就看见麦医生趴在宝宝旁边帮小东西区分拼音和英文，台灯映在他的下半边脸上，睛里没有光。宝宝拿着小铅笔，努力地写。

宝宝把两只小胖手拼在一起，两个大拇指相互绞着，然后扑腾着小手，权当是鹰在扇翅膀。白的小胖鹰，麦医生扑哧乐了：“哎呦我的宝贝儿，你咋能这么可！”

米晞晖讶异：“他？为什么？”

麦医生摸摸宝宝的小后背：“慢，别噎着了。”

米晞晖随手找了块抹布用洗洁洗了，冷藏柜，一面微笑：“你还会讲笑话。”

若涮着拖把：“不用了，晚上有人来。”

米晞晖沉默了。

刑龙若愉快：“那个许医生你记得吧？他晚上过来饭。”

米晞晖平静地看着他：“问什么？”

刑龙若拖地拖得很快：“也没，就讲些你小时候的事儿。”

麦医生最吃米晞晖的千层饼。可以一层一层撕下来，薄薄得透明，很有韧。一个饼上桌来，麦医生就和宝宝撕着玩儿。太，得撮着指尖来。宝宝到了小手指，麦医生放在嘴边了：“疼不疼？”

宝宝咯儿咯儿地笑：“我知我知，你看两只手在一起就是鹰～”

刑龙若：“昨天我和他打赌来着。我要是能讲笑话把他逗笑了，他就给我一顿饭。”

米晞晖一愣：“嗯？”

麦医生：“问……我打算怎么办。”

麦医生把千层饼撕成小块，放宝宝前面的碗中泡着。宝宝喜这样吃，吃起来，且酸甜。米晞晖没多说话，他知麦医生得找些事情。宝宝用小勺连饼带汤往小嘴里舀，然后鼓着小腮帮嚼。

第二天早上米晞晖下楼，取报纸。麦医生订了一堆杂志，封面一望去全是大脯大的女人。麦医生就看这。倒是宝宝太小不懂欣赏，每次看到都笑得打跌，笑那些女的“太大”。信箱在大门里面，正对着，冷风直往里冲。米晞

“你也快吃。”米晞晖沉声。

宝宝笑嘻嘻：“不疼～”

米晞晖木着脸看麦医生，半晌，把他拥怀中，抱着。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

一直到睡前，麦医生都很忙。非常忙，全像通电似的，有惊慌似的焦躁情绪。米晞晖也不多问，保持沉默。宝宝睡下之后，麦医生突然：“你怎么不问。”

米晞晖把盛汤的大碗放在餐桌中间：“我们开饭。”

隔着一墙，刑龙若声音不很真切。

米晞晖端一碗西红柿汤来，看麦医生低着在玩宝宝的小手指：“……看，这样就是小兔兔～把无名指和中指掰开就是狗狗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