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便顺从地又将其他的开关也了下去，房间内的白炽灯全亮起来，映得书房如白天般明亮，但灯光始终不是光，带不来光的温度。

闭上睛，心里很疼，那疼痛就好像有人拿刀了他的心肺，刀去没有//来，而是在里面反反复复地戳来戳去。

书房外响起敲门声，佣人推开门，小心地说：“少爷，凌先生来了。”

“我怎么会看上谭意那人？那天我喝醉了，怎么发生的我也记不清，但我真的不想……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呢？我不会背叛你的。”

是的，白鹿求过他，求过他很多次，但是每次都是同样的话“我不知怎么会这样，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背叛你。”可那时候，他就跟着了似的，怎么也听不去白鹿的话……他甚至恨白鹿，恨白鹿给他了绿帽，传去一定会被圈里的人当成笑柄。

他用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缓慢地：“让他来。”

下午看到的祁俊传过来的影像，第N次在脑海里重现，那些对话清晰地在耳边徘徊，清晰到让他难以呼。

凌皓推开书房的门，房内一片黑暗。

他还记得白鹿楼前曾经给他打过电话。

房间内亮起柔和的灯光，游铭就坐在书桌后面，脸苍白，闭着睛靠在椅背上，但明显心事重重。

烟盒里已经空了。

凌皓在书房门外长长地一气，又缓缓吐，该来的总会来，既然来了，就一一应对。

“怎么不开灯？”他轻车熟路地走到墙前，打开吊灯的开关。

“是不是你对我已经厌烦了吗？难非要让我去死你才能信我一次？”

“铭，如果我死了，你会在意吗？会心痛吗？会原谅我吗？”

游铭突然睁开双，地盯着凌皓，那双锐

凌皓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来过游铭的别墅了，游铭自从那天在停车场被祁俊气得快要发疯以后，就再也没找过他，今天突然接到游铭电话时，凌皓的心莫名地了一下，他很了解游铭的格和习，仅听游铭在电话里的语气就知游铭的心情差到极。

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游铭恨不能买来几大瓶给自己下，从小到大，他任何事情都是顺顺风的，可唯独面对白鹿这件事，他竟然酿下如此大错，以至于现在睁睁地看着白鹿跟祁俊走在一起、那么亲密，自己却成了路人，白鹿连看都不看一的路人。

“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游铭用毫无温度的声音命令。

他地一气,在黑暗里挲着烟盒上突起的图案,他还记得这牌的烟是白鹿最喜的，原本他不怎么烟的，白鹿喜，他也跟着几支，跟白鹿在一起以后，很多习惯也被白鹿影响了。

游铭的手蓦然攥，手中的空烟盒被得扁扁的。

“铭，我没有骗你，从来没有骗过你，虽然我脾气不好时常耍小，可我知什么该什么不该，我也不知为什么会发生那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