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天，即使如墨早已平安無事，他想起那天的情景時，指尖卻仍會發顫。

仍是搖頭。

如墨挨了霍念懷兩劍加一掌，血染得衣裳都紅了，但大夫檢查過後，卻說還是他右手的傷勢最為嚴重。可見他當初拍向自己的那一掌，著實用上了十成的力，絲毫也不留情。

語調冷冷的，動作卻極溫柔。

“怎麼？又要認錯啦？”趙冰低下頭，與如墨前額相抵，低低的說，“可惜

咬了咬牙，後面的話竟說不下去了，只伸手來，牢牢將如墨抱進了懷裏。

趙冰哼一聲，扭過頭不理他，只順手拿起桌上的藥碗，用勺舀了一匙遞過去，：“吃藥。”

如墨卻不肯閉上睛，反而靜靜望趙冰一，問：“王爺在氣些什麼？是屬下惹王爺生氣了？”

趙冰自是衣不解帶的在旁照顧。

如墨的手伸過去，恰好碰著他手上的銀鐲，牽扯一串叮叮當當的脆響來，不覺心中一動，又：“王爺，您將那鐲還給我，好不好？”

“廢話！”趙冰收斂笑容，又開始瞪睛了，“誰叫你那天不聽我的話？說了那麼多遍不准冒險，你怎麼還是跑去送死？我瞧見你滿是血的倒在地上的時候，簡直……”

趙冰立刻驚醒了過來，一對上如墨的視線，臉上便現欣喜之，但隨即又板住臉孔，沈聲：“你右手傷得最厲害，千萬不要亂動。”

如墨這一回傷得極重，雖然因為功夫底好的關系，暫時沒有命危險，卻一直這麼昏迷不醒，接連睡了好幾日。

“不好。”趙冰想也不想的答一句，故意將手藏到背後去，挑眉，“你都已經歸原主了，我憑什麼再還你？”

趙冰越想越覺得心疼，因而瞪大了睛，惡狠狠的望著如墨，一副恨不得撲上去咬他的表情。

兩個黑衣人的護送下回了府，急急找來大夫替如墨治傷。

趙冰依然沈著臉，不輕不重的在如墨頸邊咬一，始終是悶悶的樣，不說話。

如墨便張了嘴，一一的把藥喝完了。

搖頭。

期間，無影倒是回來過一次。據說他跟霍念懷大打了一架，雖沒有將人擒住，卻拿到了趙永安的解藥。趙永安本就欽佩他的武功，這下更是打定了主意纏著他不放，害得無影只好連夜趕回了京城。

到了第三天晚上，昏睡中的如墨終於清醒了過來。他睜開雙眸的時候，一就望見趙冰趴坐在床頭，姿勢怪異的熟睡著，頭發略有些亂，眉頭蹙得死緊，全然不是平常那風倜儻的模樣。

趙冰於是伸手撫摸他的頭發，邊微微些笑意來，：“接著睡吧。”

趙冰又替他蓋了蓋被，問：“傷會疼麼？”

趙冰聽說之後，只守在如墨邊，由得他們胡亂折騰。

頓了頓，直勾勾的盯住他看，有些氣呼呼的說：“便是那姓霍的，手也沒有你這麼重。”

“王爺，我……”

“王爺……”如墨低喚聲，剛動了動右手，就覺得一陣劇痛。

如墨呆歸呆，到底還是知不對勁，茫茫然然的問：“王爺在生氣？”

“王爺，”如墨心頭了，左手摸索著去握趙冰的手，輕聲，“屬下知錯了。”

“肚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