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去哪儿？”易羽书疑惑地问。

“那些东西疯起来敌我不分，你以为你是他们的对手吗？笑话，你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

越是重要的行李，越沉重，越难背负。

季离望着那虫讽刺的笑着，白无涯就是为了这么个东西，

大个呢？

“你。。。哼，”易羽书斜了他一，冷笑，“幽冥教前教主左天阔。”

“保护不了能够保护的东西而苟活，就与死无异。”萧鸣没有停下脚步。

“萧鸣。”是路明远的声音，他正躺在一堆尸中。

萧鸣听路明远提起过这些蛊人的份，想来，弑亲的痛苦将伴随这些人的一生，而这样的罪恶都是人为的冤孽。

萧鸣上前扶起他，“站得起来吗？”

各式各样的衣服，陌生的面孔。

血腥味充斥在鼻翼，脚下的路全被杂无序的残肢、碎掩埋。

没走多远，便看到了悲伤恸哭的黎新言和沉默的左一航，他们面前躺着一断尸。隔得不远，是跪着的、浑颤抖的钟非川和面哀伤的秦微微，最右边是靠在墙上的叶修和面无表情的墨辰。

萧鸣无暇他顾，一路狂奔，他相信季离他们不会那么容易死，可是又止不住担心。

为了你闯山，被堵在傀儡阵里。”

“去捉九只虫。”萧鸣背对着他摇摇手。

萧鸣纵跃起，在人群中搜索那个熟悉的影，心如鼓擂。

被削掉的人里拱一只雪白的虫，循着熟悉的血腥气慢慢爬着，爬到一米开外，便再也动弹不了。

人的一生，正如负沉重的行李走在漫长而遥远的旅程上。每个人手中都抱着些珍贵的东西，因为早已经习以为常，拥有的时候并不会留意到。注意到那份沉重，正是在一切从手中悄然落的时候。

“呼”萧鸣缓缓吐了烟，转往外走。

“哦，我忘了，你山的时候过去了，不知很正常，”易羽书开启嘲讽模式，见萧鸣面不改，冷哼一声，“傀儡阵，顾名思义，里面关着数百个蛊人，其中还有九个内藏着蛊王的傀儡。嗯，说一个你大概知的，杀了风云榜四个废的蛊人叫乾，用的是寒冰掌，你应该猜到是谁了？”

“季离呢？”萧鸣扫视一圈，恍惚问。

“寒冰掌？”萧鸣茫然回，无辜的问：“谁啊？”

红的稠鲜血洒在墙上、路上，红到发黑，筑造了一条真正的血路。

季离疲惫的躺在地上，视线凝固在不远，那里躺着白无涯的尸首。

“嗯，扶着我往那边走。”

“傀儡阵？”萧鸣挑眉。

“老大”周岭几个人狼狈地靠在一起，看到萧鸣惊喜叫。

季离就是那份让他束手无策的行李，抱不住，丢不开。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吧，只是一直选择了逃避。

“不知，离哥追白老庄主去了。”陈雄指了一个方向。

边的一切变成了默剧，他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全世界仿佛只有他急促的呼声和心脏剧烈动的声音。那突突直的心脏，产生了一奇异的疼痛。

☆、第六十七章终章

没有，站着的、跪着的都没有。

易羽书望着他的背影，冷笑，现在过去也晚了，那些闯山的人恐怕早已被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