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主只是想为韩大人掸尘罢了。”徐泗笑得眉弯弯，冶丽卓绝。

“我们只在乎任务结果，过程如何，概不过问。”

徐泗百无聊赖，细细描摹着目标人的长相。那双如冷冷寒星的双眸一被掩住，韩炳的眉顿时温和了起来，的鼻梁，上的形很薄，抿起时绷，有些锐利，但放松时，却又微微翘起一个充满诱惑的弧度。

2333，“什么事？”

徐泗笑两声，抬起左手轻轻敲了敲传说中的装神——绣刀，冷兵发特有的清脆响声，刀锋轻颤。

2333，“……”

指挥使办事，那叫一个雷厉风行。

于想法设法接近目标人，以及自己存着的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徐泗赖上了韩炳狭窄的车。

“督主，习武之人不喜人近。”韩炳邃的眸里，倒映着刀光和徐泗那张近在咫尺的妖孽脸。

“目标人太帅，我能正面上他吗？”徐泗心难耐。

飞鱼服由明亮的金黄云锦织就而成，衬得指挥使的冷与孤傲浑然天成，意气风发，贵气凌人。

韩炳闭着也能觉到来自对面的灼视线，灼得令他浑每个孔里动作叫嚣着烦躁。本来，江荥要是只行注目礼，他觉得还能竭力忍受一下，但是下一瞬，他觉到慢慢近的陌生气场。

是个令人想迫不及待去抚平的弧度。

徐泗心里千般万般不乐意，那个暴君有凶，他一都不想再去挨一茶杯，也不想跪的青石板地，更不想挨批，无奈……生计所迫。

当日下午，韩炳便派人来告知，相约一去里述职。

韩炳一时有些愣神。

说完又转，眨眨睛，“皇上心情不大好。最好选个黄吉日。这不，我上的包还没全消呢。”

言下之意……可以？

徐泗趁着人家看不见，放心大胆地想怎么瞅怎么瞅，男当前，不懂欣赏的那都是二百五。

徐泗脖上一凉，半鞘的绣刀抵在他结上，他张得都不敢咽。

其实他自己的车更宽敞些，更舒坦些，还不止一辆，但是都被他以各理由推脱，这个毂折了，那个横梁断了，愣是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哈弟哈弟，你在吗？】徐泗暗搓搓地呼唤2333。

弹完刀，徐泗的爪向韩炳的肩伸去，动作幅度大了些，颈间的肤险些被划破。韩炳不着痕迹地略微偏转刀锋。

车上，韩炳一锦衣卫华丽的飞鱼服，绣刀，闭目养神。

看见没？这就叫路！这年，想不被别人路，就要学会去路别人啊！徐泗

还得寻个好时机，把这事转呈给皇上。”

手再收回来，指尖多了一片泛黄的枯叶。

“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

飞鱼，是一近似龙首、鱼、有翼的虚构形象，跟麒麟一样，是古人臆想来的神兽。飞鱼服是仅次于蟒袍的一隆重服饰，并不是所有锦衣卫都能穿，仅限官拜二品的锦衣卫首领。

“锃”一声，寂静的车厢内响起刀剑鞘的响声。

徐泗心怒放，完全忘了自己没有鸟儿的现实。

望着那副挑的背影渐行渐远，韩炳眯起狭长的眸。此人留着，多半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