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一停，嘴尴尬地张着，半天才阖上——得了，人他自己欣赏。

“啊？”

张龙懵了，来这儿谁看得好坏啊。

坐了会儿，他才来了儿兴致，稍稍直腰背，“你刚说哪个？”楼下舞池的灯光忽明忽暗，两个女人姿态妖娆，正在卖力表演，“右边那个。”张龙赶答。

她抓抓发，准备上场。

张龙跟着乔彻有段日了，也懂他那晴不定的，顿了顿，一拍桌，附和：“是是是，少爷钢

乔彻漫不经心问：“刚来的？”

乔彻端起桌上的酒，闷下去。

张龙说：“材不好？”——是，是，凹凸有致，不像现在那些瘦的柴火妞。

邵淇说：“有时会去。”

“对对对，来了半个月还是一个月的，很够劲吧，刘确实有光，舞的姑娘一个招的比一个好。”

乔彻现在没半心思看女人，一脸思。半晌，他似乎想起什么，又将手里的烟重重捻灭。张龙一愣，也不知该如何劝。

女孩小声说：“你加油。”

升降梯嘎吱一声停住，门打开。灯光突然聚焦，全场注意力被引过来。

张龙以为他提起兴趣了，忙指指台上，“就是那……”

乔彻冷冷打断：“闭嘴。”

**

乔彻微抬，终于开：“张龙。”

淇没答，轻抿角，她现在没有聊天的望。

“……”张龙转，见乔彻眉梢吊起，似笑非笑。

“动作忒难看，还没我得好。”

他眯起睛。

“谢谢。”邵淇跟在她后，走舞池。

乔彻仔细瞧了会儿，“这也叫好？”

乔彻眉心一蹙，没理。男人表情愈发谄媚，“真的，气质特好，您就看一。”他说着，叹气：“少爷，您偶尔也得放松放松，别太累了。”

话题告一段落，狭窄的空间变得安静。女孩还在歪打量她。

几秒后，升降梯缓缓向上移动。外面的音乐如响雷，轰炸着耳朵。邵淇仰起脸，已经能看到舞池边缘。霎时，灯光一灭，最后一声激烈鼓落下，整个夜店陷令人抓狂的黑暗之中。

……

幽暗的灯光下，银钢泛着一层冷金属的光泽。邵淇手心渗细密的汗珠，攥钢，心脏随着节奏砰砰直。

乔彻嗤一声：“得太烂。”

女孩打量她一圈，仍在叽叽喳喳：“你材真好，那么瘦，可又很有力量的样……”她一脸羡慕：“你以前常去健房吗？”

音乐声越来越大，舞池旁边的人群像密封在罐里的活鱼，扭着腰蹦。

一张脸变得飞快，不过几分钟，又有心思开玩笑了。

舞台一侧，DJ右手扶耳麦，左手在打碟机上飞舞。卡座里挤满了摇晃脑的年轻男女；吧台边坐着几个外国佬，一边喝酒，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舞池。音乐狂劲爆，气氛High至。

Blood二楼，豪华包厢；乔彻指间夹一支烟，手肘搭在桌上，懒懒散散地弹了下烟灰。

张龙：“好像是叫Mary，以前也没经验，纯新人。”

“乔少爷。”边一个五大三的男人凑过来，笑说：“你看那钢舞的姑娘怎么样？听说是刚来的，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