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拎着回到车上，宋飞澜忽然说：“陶源，咱们车|震吧。”

陶源没来得及心疼他，看着他歪着脖卡在车中间的样，先绷不住笑起来。

“鸭脖。”

“鸭胗呢？”

宋飞澜便凑上来亲了他一，陶源捞着他的脑袋回吻了几下。宋飞澜犹不满足，嘴里一边说着一些|不堪的话，一边迈着想从后座跨到前面去，奈何车里空间实在有限，由不得他作妖，一条刚跨过去就被卡住了，幸亏早年练舞还有些底，不然这一下得医院。

宋飞澜从柜台接过只有掌大的一小袋鸭胗，在他的前摇了摇，沮丧地说：“没有鸭脖，鸭胗也只剩下五个了。”

“……”陶源回看他，还没反应过来似的。

其实他也没那么惨……宋飞澜看着陶源的笑容，瞬间就释然了，回对大妈说：“剩下的全装了吧。”

他话音刚落，陶源就冒着雨来了，问：“买好了吗？”

“称一下吧。”他后已经没人排队，宋飞澜怀疑这大妈在整他。

宋飞澜坐起来穿上陶源的衣服，他一七八，陶源一九二，衣服整整比他大了两个号，宋飞澜像裹了件袍似的，歪着看着车窗外冒着雨来来往往的人群。

“六就关门？”这生意得也太随意了吧？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六钟就关门？

“陶源同志，你还是不是我的亲亲老公？人呢？还有没有人？”他一边脱了外发，一边说：“你一定是被魂穿了。”

陶源看着他笑，说：“没关系，我不吃这个，你吃。”他又举了举胳膊，叫宋飞澜看他手里的茶杯，说：“放了很多珍珠。”

“还有鸭翅、鸭肝、鸭，全要了我算你便宜。”大妈看了看门外的雨，说：“卖完我就关门了。”

“你还笑？”宋飞澜的有，绷着他的，勒得很难受。“我都快哭了。”

陶源还是笑，一边笑一边说：“你等一下我把天窗打开。”

“没有鸭脖了。”

怎么他宋飞澜就那么倒霉呢？凭什么买个鸭也得他兜底？凭什么别人回家抱孙他就得吃塑料儿似的鸭呢？凭什么呢？

“那你想跟谁？”陶源还在笑，把外又扔到他上，说：“穿上，坐好，系好安全带。”

陶源一边扶着他一边笑：“你

天窗一开，雨上迫不及待地对着宋飞澜脑袋兜淋下来，他只有一边淋着雨一边哭无泪地把伸回来。陶源已经笑得快过去，整个人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路上有堵车，两人到家的时候是七钟，现饭已经来不及，便在楼下的状元粥胡吃了些填肚。上楼的时候宋飞澜因为吃得太多，一路仰着脖走，说怕一低鸭就从他嘴里掉来。

大妈拿夹划拉了两下，铲了铲盘里的鸭胗，说：“还有五个。”

“鸭呢？”

陶源把风打开，又脱了自己的外递给他，笑着说：“你太二了。”

“……”宋飞澜不接他的衣服，一边扑倒在后座上作死状一边说：“我不跟你世界第一好了。”

“没有鸭了。”

“我儿媳妇今天生孩，赶着回家抱孙。”大妈说。

“不要，只要鸭胗。”宋飞澜难得不善良了一回，同样以一张冷漠脸回馈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