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战士们都回来了，大多是少数民族，汉族只有7人。晚餐很闹，大家挤在3张桌上吃饭。秦徐注意到1张桌上有猪，另外2张没有。

力克说，边防站和大营不同，可以使用手机，但信号不稳定，战士们需要打电话时通常还是会去通讯室用座机。

加米尔骑着一匹棕的，远远看去像个顽的少年。他生了一张娃娃脸，个不，从背上下来，好奇地抬望着秦徐。

加米尔居然坐在有猪的桌边，一筷夹了好几片，珠还不停转悠，似乎在数着盘里还有几片。

秦徐直接打了过去。

晚饭后，信号满格，发给韩孟的短信显示对方已收到。秦徐坐在院坝里盯着手机，不到一分钟，果然来了新信息。

秦徐犹豫了一会儿，没打电话，编辑了一条“我到了，很好”的短信发给韩孟。

之后他又试了几次，都是半句话没说，就给自动挂断。

他心里还是不太能接受成天与为伴，但力克的话给了他希望，所以被臭烘烘的气味包围时，他情绪也不像之前一样低落了，反倒得非常起劲，完了还帮力克洗刷。

他有些恼，只好发短信：这边信号太差，你在什么？

力克穿着筒靴清理粪便，秦徐在一旁看着，也像模像样地拿起长柄刷，和力克一起清洁。

秦徐嘴角了，心想也不知谁是矮个。

，右边那个床是加米尔的，其他几张床都是今年刚到的巡逻兵，我睡门。”

他手指一顿，抿着笑，打字：这里其实还行，宿舍比机关差，但被很净，室内不冷，东西我也吃得惯，没反症状，班长是个维族，人好的，但队友是个傻小孩儿，一来就鄙视咱们汉

力克憨厚地笑，下午带着他在小得可怜的营区里逛，几步就从走到了脚。力克指着通讯室说，里面有座机，打电话很方便。他打开手机，发现这里居然有信号。

秦徐心，原来是个小矮。

韩孟说：在想你。

秦徐一嘴里，“看也没用，这块是我的。”

落脚后，力克又带着秦徐去堂。午饭非常简单，是一碗加了几块羊的面。秦徐心情好，吃得红光满面，还夸力克手艺好。

韩孟说：方便接电话吗？

力克说，加米尔是哈萨克族，汉语说得不好。

“哎呀你真，你们汉族不都是矮个吗！”

小矮咧嘴笑起来，说了一串他听不懂的话。

黄昏时，加米尔赶着群回来了。力克拉着秦徐前去迎接，秦徐一次看到那么多冲自己飞奔而来，一时还以为仍在帮韩孟拍电影。

他想，信号总有好起来的时候。

最后的一片被秦徐夹走了，小矮噘了噘嘴，馋地看着秦徐。

加米尔用力踮起脚尖，伸手在他面前比划了半天，说一句令他有生气的话。

力克急忙说：“瞎说什么！”

秦徐给父亲、祁飞发去报平安的短信，本想上微信看韩孟在不在，飘忽的信号已经断了。力克说：“去打吧，我去厩准备饲料，打完了过来帮我忙。”

然而一声“韩孟”还没喊全，信号就断了。

边防站的厩没有大营里臭，大概是儿们一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外面跑，回来拉的屎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