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居彬第一次问他这样的问题。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一直是他追居彬跑的链，哪怕是同居之后，他畏惧于居彬的严厉束，两人的地位其实从来没有改变过，每次都是他惹居彬生气，然后撒或者老老实实地歉认错，居彬只需要或者摇摇，来决定每一次事件的结果走向。

只一，就让他心如擂鼓，大为震动。

他垂下，不敢看了。

“你现在不愿说……没关系，”他轻声，“我等得起。”

居彬不兴地把他的脸掰正，迫他正视自己：“困？要不要我再事情来让你清醒一下？”

他不知如果程小天说“是”来，他会什么事情来。于是只能盯着程小天的双，企图从他神中读真实答案来。

居彬冷声：“我只问你一句，你当时是不是真的，对陈锦征动心了。”

程小天暗骂自己贱得慌，于是谨慎地回答：“不知。”

居彬仿佛知他在想什么，惩罚似地掐住他的后颈：“你还委屈上了，你知不知你跟着陈锦征回家的时候我什么心情？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你这小东西是没有良心的，喂了三年都喂不熟的白狼，真不如三年前就把你扔去乡下算了，”居彬咬牙切齿，“那天要不是秘书24小时掐着我的手机随时准备报警，提醒我这样只会让你更恨我，我原本当天就已经准备好带人闯到陈家去劫人了。”

居彬差一气没提上来。

程小天慌忙找补：“你知的，我那两天没怎么吃东西，还被你吓唬，脑都糊涂了，后来陈锦征好像是问过我，要不要接受他。”

那神里包着多少他想读却读不懂的复杂东西，烈的、绝望的、骨髓的、如利刃冰面般搅得天崩地裂的。

程小天不喜自己于被视的境况，顾左右而言他：“几了？我好困……”

程小天咬牙骂：“清醒你个。”

程小天老老实实地说：“当时没有说什么，后来就没有谈过这方面的事情了。再然后我觉得老待在别人家里不好，就搬来了，”话毕委屈，“结果搬来没几天，就……”

程小天有错愕。

难以察觉的，是尾音微微的颤抖和不自信。

盯着他，“你当时到底为什么，要跟陈锦征走？”

程小天被他盯得不敢动弹，房间里的时间似乎静止了。

第43章

声音依旧很有气势，带着长期居上位者的傲。

声音明显有些动怒。

他无论如何不愿再面对那样的居彬，那会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覆灭了。

被长期“欺压”习惯了，突然被人追问这样的问题，他竟然有些不习惯。

居彬忘记了自己应该掩饰心情，急切地问：“你怎么说的？”

居彬了一气，把程小天到自己的怀里。

程小天犹豫了一下，话说到这里，误会虽然已经解开了，但他心里还是有疙瘩，总忘不了居彬把安晨在吧台上亲吻的画面，和自己被幽禁时恐惧又绝望的心情。

居彬锁眉：“你到底有没有心？一定要跟我拧着来是不是？”

程小天嘟囔：“这么凶什么，好像我欠你钱一样。”

这人得多缺心儿才能说这么欠揍的话来啊，居彬都想把他底下胖揍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