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彬冷冷地息了一声，放开了他。

程小天在床边呆坐了一会儿，渐渐鼻尖有些酸涩，什么东西堵在鼻间，让他不上气来。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他急忙掀开堆成一团的被，从角落里翻手机来，迫不及待地接通：“喂？”

“不愿意就算了。”语气说不上生气，但绝对不是愉悦的情绪。

“是不是公司的人说什么了？”陈锦征问他，“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们。”

“好吧，”陈锦征不情不愿地说，“要是不兴了，一定要告诉我，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小天？”是陈锦征的声音。

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很好很好，但有些过于好了。他的能力和智商不上这样的工资和福利待遇，他不能仗着陈锦征是儿，就堂而皇之地领着这样一份并不属于自己的薪，这对其他员工来说也很不公平。

居彬仍旧不吭声。

程小天勉笑了一声：“有事吗？”

程小天抱歉地说：“我这几天在准备辞职的事情，所以……”

的，但被人这样毫不留情地指来，程小天还是觉颜面无存，只好小声辩解，“一个人住，足够了。”

这话说得极为暧昧，话尾微微上扬，显十成十的幽怨和情意来。

但也知自己这里实在寒酸得很，害怕居彬会再说刻薄的评价来。于是缩起了脖，有胆怯地低下了。

他的情绪到现在还是被那人熟练地把控玩着，居彬的一个表情就能让他战战兢兢。

这已经不是程小天第一次提到辞职的事情，如果说第一次第二次陈锦征还能姑且糊过去，次数多了，程小天也能看来，陈锦征确实在有意拖延、不放他走了。

“没有没有，”程小天忙，“你那里的事情，我也不懂，一天到晚也只是在给你们添麻烦，我终归要换工作的，还不如早早地准备。”

电话那安静了片刻。

程小天怔了一下，谨慎地说：“谢谢你了。”

程小天想说让居彬想来就可以随时来，这里虽然破旧，但好歹是他的小小的安之，他愿意招待自己期盼他到来的客人。

“秘书说，你今天没去上班。”

房间里只有一台老旧的黑白电视机，很久以前就不能用了，房东懒得理，因此一直就堆放在墙角，用来堆放各杂或是穿鞋的时候用来垫脚。

程小天失望地松下劲来，“嗯”了一声。

他不知居彬的情绪为什么这样善变，仅仅只是他不愿意搬走而已，居彬就要不兴。

陈锦征顿了顿，明显听他情绪不对劲：“什么事了吗？”

这样的居彬，真的是把他当成平等地位的恋人来看待的吗。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我该不该说，但我想，你总会知的，”陈锦征声音忽然沉下来，“你房间里有电视机吧？调到八台，现在应该正好在播。”

程小天憨憨地笑：“回去咖啡馆端盘吧，或者去茶店之类的地方打工。”

程小天跑去敲顾业明的门，顾业明开了门，摸不着脑地看

电话那又是一阵沉默，估计陈锦征气得在翻白。

然后重重地关门，走了。

“那你下一步要什么，想好了吗？”

程小天终于忍不住这压抑的气氛，讷讷地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