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简见顾一的脸颊上粘了块残渣而不自知，拾起面纸递了过去。

一桌四人都是二十的男孩，叫了一打啤酒很快就聊得风生起，意犹未尽地回忆之前的赛况。

“……刚刚北川1V3，对方那法师估计都懵了！打开服起，哪儿有战士法师的？除了你也没谁了！”红篮球背心的男孩嚷嚷着，“北川，我说你留在这儿跟我们耍竞技场是真是大材小用。”

到脚每个孔都泛着别扭。她实在不明白孙静影怎么就应了，人家明明只是客而已。

黄在桌底下一脚踹过去：“得到你！”

小平把脑袋依偎在程北川肩：“就是说嘛~老大是不舍得我们，对吧？”

“为什么？”红背心咋咋呼地说，“我听说FT战队已经连着拿了好几个国际大赛的三甲，混去奖金那还不得十万八万的。”

顾一心不在焉地接过，随手在嘴上一，却没对位置。宋简示意了几次，见她都没找对，脆着她手上的纸巾拭去拭。

程北川不动声地抬手，一把将小平推开，不置一词。

被宋简的手一碰，顾小妞瞬间回过神来，尴尬不已地坐直，再抬，那白衣少年已经背对着他们坐下了，就像刚刚隔着人群和她对视的人不是他。

新烤好的鱼端上来，宋简递了条大的给顾一，终于把话题从九霄天外拽回来：“杜小说你是健教练，真看不来。”太纤细，像个小姑娘。

“这话说的！SS能跟老大的职业生涯相提并论？”小平一把勾上Pyshon的脖，谄媚说，“老大你要是奔职业联赛去，就把π神的号送给我吧！”

黄啐了一：“你就那息！何止十万八万，十万八万老大能看在里？”

“教小朋友而已。”顾一生怕话题就此转移到自己上，忙低开始与鲳鳊鱼苦战。

对面的黄龇牙怼他：“就你嘚嘚！老大要真去职业战队了，我看你这辈也拿不上SS。”

孙静影和他们聊得甚是投机，以至于宋简的同事兴起说要投资JM，跟她合伙经营。

“我说~~~”远远的有个男声传过来，“你们能不能有创意，用脚趾都能猜到你们在这儿！”

程北川一直没怎么开，见那几人闹腾，才淡淡表态：“我不去职业战队。”

顾小妞百无聊赖，要了罐啤酒，沉默地就着啤酒吃烤串。

邻桌的三个男孩纷纷侧目，唯独程北

两名男士顺势笑说，职业不过是谋生手段云云。

熟悉的声音引了顾一的注意，她忍不住朝那边看去，却被来人的视线捕捉个正着：“哎哟我去！这不是小顾教练吗？”

顾一想反驳，奈何嘴里着，只能抬勉笑笑。

顾一假装专注地分解烤鱼，隐隐约约听，原来他的真名叫北川。

这一抬不打，目光越过对面的宋简，一看见正迎面走来的白T少年，他也刚巧看见了顾一，旁的同伴正张罗着在隔的桌落座，他目光很沉，越过众人落在她面上。

孙静影接过话，托腮侧目看着小妞：“你可别以为她教搏击就是女汉，不过是拳绣，妹一个。”

宋简说：“女孩儿会功夫防，好的，别真吃拳脚饭就行，那苦女孩可吃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