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下去走走。”

顾一嘴角，傻乎乎地笑：“吐过很舒服的，跟哭过一样。”

韩意满拉开门上车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小顾教练探在主驾驶位上，半个压在程北川前。

程北川没动，就觉旁的顾小妞手矫健地起，弯着腰探过来，伸手就要掰他的脸。

车行驶在去顾一家的路上，三人沉默了许久，忽然韩意满说了句：“停车。”

韩意满下车的时候，顾一都没有跟他打招呼，只是神发直地看着路灯神。

等再度坐会车里的时候，顾一看起来清醒了些，虚弱地靠在椅背上直气。

程北川忙给她解开安全带，只见某人兔似的一下蹿了去，对着绿化带就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吐。

他没好气地往后排一坐：“你俩继续，当我瞎就好。”

顾一咧嘴笑，一小白牙整整齐齐：“看你好看。”

被程北川不轻不重地一推，顾一跌坐回副驾驶位上，愣愣地神。

程北川侧过脸看她，就瞧见幽暗的灯光下小妞脸上挂着傻笑，一双杏泛着光，正盯着他猛瞧。

若不是她现在醉着，程北川几乎以为自己被小姑娘调戏了。然而她毕竟是醉了，说的话大约也是没经大脑，他扶了扶镜转过脸：“再睡会吧，一会送你回家。”

白日里伶牙俐齿的她，此刻柔得像一只小梅鹿。她可以很骄傲，也可以很安静，有些不谙世事，却又像小动似的，在游戏里安安静静地随时可能被人忽略，可在生活里闹闹的，似乎随时都能翻天覆地。

“看什么？”北川被她看得发慌。

“不会喝就别喝。”递了面纸给她，程北川偏过看窗外，冷冷地数落。

顾一却不依：“你转过来，我还没看够呢！”

就在手指尖刚刚要碰到她发的时候，顾小妞忽然猛地睁开，而后一手捂住嘴就想站起，奈何被安全带给束缚了，急得一通拽。

“还没到。”程北川说。

“阿影的前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据说比他还要大几岁的小姑娘微微张着嘴，凌的发丝都黏在边，即便如此仍旧呼匀称，睡得香甜。

程北川觉得来自于她那若有若无的香气，像只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他的心。尽理智告诉他，离她远一，情却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右手，替她拿开黏在嘴角的发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转过，幽幽地问：“你是不是觉得，夫应该又帅又有钱，对静还超级好？“

她没有攻击，却很有活力。而这温和的活力……总在不知不觉间，引着他。

“嗯。”顾小妞的声音木木的。

就在韩意满已经不想再听下去的时候，顾一沉沉地叹了气：“可惜他死了。”

北川朝左侧靠在车窗玻璃上，即便如此，来自右侧驾驶座的淡淡香气仍旧朝他鼻里钻。他说不上来顾一上的是什么味，说是香又不像，太淡，淡到有时候他疑心是自己的幻觉，可这味很好闻，让他忍不住想靠近。

顾一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阿影是谁，然后仰着脸机械地答：“是个特别她的人，在她里独一无二……是她最的人。”

“小顾教练，我问你个事。”韩意满的声音里止不住的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