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的人是残疾人，也会拿他当英雄吗？要你保护的人，也会去吗？

无意识地抬起手，他看着掌心神，属于女孩温还依稀残留，心刚，就听见池边的女孩儿也没回地问：“昨晚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见他沉默，顾一字我安地笑笑，手在围裙上着：“我也这么想过。那次是替一个要求特别的女演员替，从跨江大桥上江里，很的。”白皙的手指了个比划，示意真的很，“一般这替都是特别找的男的，质好的那。可那个女演员，嫌男替臃，就算是远景也嫌弃有损形象，所以剧组找了我去。”

顾一回过，发丝垂在脸侧，小鹿样的眸温柔如：“你说，只要活着就好了，是什么意思？”

“所以啊……”顾一勉将注意力从残留的他掌心的温度移开，“拿活着作为底线，都去试一试吧，别总往最坏的想。你看我这么差劲，都能在喜的演艺圈里呆着，何况是那么厉害的你。对吧？”

北川挑眉。这才几天啊，腰伤就好了伤疤忘了痛。

北川看着小妞脸上细小的酒窝，那么小，那么，像是在说什么愉快的事儿，可分明听着那么危险，竟又几分想上去，摸摸她的冲动。

哪句？程北川一时不知她指的是什么。昨天的情境下，他说了许多冷静下一定不会说的话。

听她回忆的时候，北川一直没有呼。直到她说完了，他一气才终于吐来：“替这么危险，为什么还要？”

“我喜演戏。”小妞的眸一亮，“我不是科班，也没什么天分背景。这行事我接拍戏唯一的途径，何况，正常来说，也没什么危险的。”

这些他自己回想起来都想delete的话题。

一向冷淡的程北川，如果此刻能看见自己的神，他就不会再试图把面前的小妞从生命里剔除去，哪怕是为了她好也不行。因为，他办不到。

她熠熠生辉的眸，几乎让北川挪不开视线，已经太久了，他没给过别人在自己面前说教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神采奕奕的顾小妞，北川终于忍不住抬手，在她额发上重重地了。

靠在厨房门边，看着洗碗池边小女孩儿似的纤瘦的背影，北川又想起来前一晚，打横抱起她都没废太大力，这姑娘真的太单薄了。如果不是知她的职业，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是个练家。

顾一看了他的意思，嘿嘿一笑：“为了理想啊，不冒险怎么行。”

匆匆地端着两人的碗筷了厨房。

“我本来想，反正下有救生员，着就好了。没想到……落下来的时候呛呛得觉脑仁都要炸了。”顾一嗅嗅鼻，似乎那难受的觉还残存着，“后来……了医院，说是心肺受损，躺了大半个月。当时我每天对着天板，看着，在上七八糟的，就想……不怎么样，只要能活下去就好了。”

娃娃脸上的笑容更了些，她歪看着北川：“可是你看我现在，果然活得好好的。”吐了吐，又说，“不过后来啊，这活儿给再多钱我都不敢接了。”

小女孩儿似的声音，柔柔弱弱的调，被这样问的疑问，他竟没办法以一贯的冷淡去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