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消息。”北川在通讯录里找到韩意满，拨了去。

“阿川，你是怎么找上‘黑鱼’的？”陈锋一边开车，一边快速地侧目看旁脸冷峻的大男孩，“自从八年前的事之后，他已经很久没犯事冒过，警方一直以为他还躲在云贵一带，没想到灯下黑，人居然窝在S市！”

接到韩意满的电话时，孙静影正在开车，瞥了来电显示，闲闲地接起：“哟，我当你这辈都不会现了。”

半

陈锋问：“给你爸去过电话没？”

坐在韩意满左侧的教练怒吼：“你丫规怎么学的？这还没拿驾照就在我跟前开车接电话，到底还学不学？不学，别在这儿浪费老时间。”

那么傲气的Pyshon居然如此服规矩，直到这一日下午，极少有车辆往来的产业园里来了一辆私家车，下来的人穿着黑夹克，指名姓要找程北川。

当日北川赶来帝都训练是瞒着程敬堂的，到帝都边郊的事也只和陈锋说了，一并丢给陈锋的还有自己已经追查了大半的信息，以及网吧监控拍到的黑帽人照片。

“听我说，满满。我需要你帮我个忙，现在立刻去找孙老板，问她顾一在什么地方，然后让顾一住到孙老板家。如果可以的话，你也留在那里，等我回来。”

北川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远山：“从网络痕迹上看，他本就没离开过S市。而且，锋，你有没有查过我给你的那个银行账，归属是哪里？”

韩意满急问：“阿影，你知小顾教练人在哪儿吗？”

队里也有人提异议，风雅只说：“如果你不集训，得有Pyshon1/2好，我也放你走。”

韩意满一脚刹车，顺利让教练闭上了嘴：“有事，先走，谢谢教练，回见！”说完开门下车，一溜烟跑到路边伸手拦了租就走，留下教练目瞪呆。

风尘仆仆赶来找北川的人是帝都分局的警陈锋，程敬堂曾经的学生，与程北川相识已久。

韩意满一雾：“我这会在驾校，晚儿去不行吗？”自从被孙静影指不学无术，韩意满这些天过得比他之前二十多年都要公务繁忙，搁置许久的驾校拾起来不说，又去面试了几家大型网络公司的实习岗位，碰了几次之后终于意识到不足，天天在电脑跟前研究北川以前的代码……

陈锋：“查过了，是注册在都的一家公关公司，明面上的老板姓赵，叫赵佳。”说着，瞥了北川手里一直在拨号的手机，“你一直在给谁打电话？”

北川语气凝重：“就现在，可以吗？”

“我现在来找你，一起带她去你家。”

孙静影从后视镜里看了后排正在给睡着了的董晚晚盖巾毯的小妞，低声问：“你找她嘛？”

北川看了手机屏幕，给顾一打去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不安几何增长，心不在焉地说：“一个……很重要的人。”

孙静影蹙眉：“她在我车上，我们正要去我家。”

而一次也没有特殊要求的程北川，在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二话不说朝风雅请假，但承诺赛前三日必定归队。

好在，韩意满很快接听了，一接起来就问：“北川，你不是在集训吗？”

风雅知即便Pyshon临时退赛，自己也无从置喙，自然是放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