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人之类。”

他往椅背上一靠，眉心。

月中，秋闱结束，各地方布政司放榜，秦府收到秦获灵中解元的好消息，大喜。秦良甫虽然面上波澜不惊，但捋须言谈间，骄傲得意之情。

毕竟秦良甫那格……

魏正则语气一顿，“放下罢。”

秦画晴怔然，结结：“魏大人对父亲有恩，说不定他们会冰释前嫌……”说着，自己都有些不太确信。

秦画晴的睫微微颤抖，细声细气的：“我不在乎名誉，也没有想过嫁人。”她上辈又不是没有嫁过，那糟糕透的觉，她再也不想尝试了。

锦玉又语重心长：“小，恕婢多嘴。就算老爷和魏大人关系好又怎样？你隔三差五往这边跑，被有心人瞧见大肆宣扬，你的名誉怎么办？这辈还要不要嫁人啦？”

一滴墨滴在纸上，令魏正则收回思绪，他叹了气，将纸张成团，扔落在地。

在此之后，秦画晴都刻意回避这个话题，更加醉心于赚钱和施舍。

锦玉挠挠发，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婢虽然没见过几个当官的，但魏大人着实不错，他既是李敝言公的老师，一定文采过人；老爷此次遭难，也只有他肯仗义执言，是个大大的好人；至于格更是没话说。只是……”

二七章遇蛇

“什么怎样？”

铺纸研墨，准备将秋后的荷塘画下。

***

“小！”锦玉不禁气恼，“别说胡话，这要是被夫人听见，免不了又要数落你。”

待绕过几弯，什么也看不见了，她才呆呆的托腮冥想。

辞别魏正则，秦画晴坐在车上还忍不住撩帘向后张望。

锦玉莫名其妙。

淡粉的梅糕个个可致，散发甜腻的香气。

书房里又恢复安静，魏正则端详着空白宣纸，始终无法落笔。回忆秋景，脑海中却浮现秦画晴的一颦一笑，怀中似乎还残留着她发间的清香……

徐伯答是，又提着盒退步门。

车厢里又陷一片安静，秦画晴突然一转珠，伸手扯扯她衣袖，发问：“锦玉，你觉得魏大人怎么样？”

想到张氏，秦画晴不由双手捧脸，重重的叹了气。

秦画晴急忙问：“只是什么？”

绣帕是上好的锦缎，绣着紫藤黄鹂图，左下角浅浅绣了“画儿”二字。目光胶着在绣帕上，魏正则忍不住伸手挲二字，微微神。

秦画晴下意识提声量：“我哪有啊。”她侧过，不去看锦玉，反而透一心虚。

良久，才抬起左手，取下沾染了血迹的绣帕。

锦玉半晌不答，看了秦画晴的神，叹了气，“只是老爷和魏大人关系一直不好，小，你以后还是少和魏大人来往吧。”

锦玉看她时不时发一声笑，又时不时叹气，总算坐不住了，问：“小，你怎见过魏大人便魂不守舍的？”

便在此时，徐伯轻叩房门，捧来朱漆盒，将糕取摆放，笑容可掬的说：“大人，秦姑娘知你喜梅糕，亲手了许多，你快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