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当这双睛盯着别人看的时候，经常给别人造成什么心理错觉，所以才会有人受骗。镇东骗人已经成了某不自觉的习惯，没有人会喜被骗，包括我。我妈当初就是因为被人骗，将家里的钱全拿去跟会，结果被倒会，那时我才知电视剧里那些健全家一夕之间支离破碎的桥段原来真有可能发生，不用等到我诚惶诚恐地柜了，当年我爸就已因为这件事被气得中风；我妈作了半辈的保守女，要说人生真的犯下什么大过错，也就是那一回，她因为这个烂摊吓得不敢回家，谁知夜在外徘徊，遇到一群飚车少年抢劫，抢了她上只放了三百块钱和一罐未拆封的拉松的包.......事发后，我在警局看过那段监视录像带。

。陈仪伶最初给我的第一印象，除了漂亮还是漂亮，那□□和港星陈宝莲有五分相似。她不愧为年薪极的业务员，社手腕超，也不怕丢脸，约好来取车的那天，车行男人那么多，她独独要了我的联络方式，态度大方自然，搞得那整天所有的师傅全都在亏我桃开了，让我好好把握…….

「咚滋咚滋咚滋────」

舞池里挤着一群人，有老外有洋妞，有各人，全像嗑了药般，疯狂地扭腰摆，磨蹭的肢画面带有一丝/靡的味，在震天响的乐声中，镇东似乎说了一句什么，我一时回不过神，没听清，他将嘴角的烟夹在指间，吐一白烟，又问我了一次：「开心吗？」

她被包背带勾住，被机车拖行了一段距离，柏油路面将她的四肢磨得开绽，据事后验尸报告上的说法，大约是机车停下来的时候，我妈就已经没气了。

镇东下有两条厚的卧蚕，俗成桃，笑起来特别风。我跟他好过，也跟他吵过，最严重的时候，两个大男人也会大打手，搞得邻居大半夜直接报警────在泰国那几天，他脸上总是挂着笑容，横竖看去就是一个多情人。

陈仪伶确实曾对我有过那意思，我拒绝了，却一直没敢告诉她真相。

………

我们依然保持不冷不的联系，她常主动约我去喝酒，她会告诉我许多自己的私事，偶尔也会要求我说自己的────这一段友谊持续五年，莫名的开始，也莫名的结束。她自杀的前几天还曾打电话约过我，可那时我正跟镇东经历二次分手，没有空闲理她，谁知这一错过，就是一辈的遗憾。事后仔细回想，其实一切早有征兆，那一年她经常把死字挂在嘴边，可即便消极也不影响她每天把自己打扮得亮丽动人，我却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那是我人生第二次觉得自己亏欠一个人；第一次，则是我妈。

那年我们家一夕间风云变，距离家破人亡四个字已经不远。

那年我快十八，曾因此走过一小段岔路，觉得人生无望，甚至动过杀人的念。我走到五金卖场买了一把果刀，浑浑噩噩在天母公园坐了一夜，用了整晚去思考，是要先杀那群飚车仔，还是那个将我妈的钱全卷走的的刘芝梅女士.......

────那段时间，堪称人生当中最混的时期。

……我看着他，一两秒之后，说：「还不错。」其实我心情应该算是很好，但下意识不愿承认。